这可真不怪我,您看他们那帮人张口闭口都是“家人”“家人”的,这听着就像是从几千年前这么一路生过来的啊。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郑重地点头,继而又问,“但别的先不说,这人,真是我妈妈的吧”
“就当她是好了,”师父没记性地又点了根烟,“也免得你这小鬼到处认妈了。”
不是,什么叫“就当”啊
“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么模棱两可,会混淆血缘的啊”
师父呼出口烟,可能是嫌我烦了,在徐徐缭绕的烟雾背后,又像默认、又像敷衍似的摆了下手。
“那我这个妈妈,和那个纯白房间的主人、还有千年伯爵,”我只当他给了肯定的答案,又问,“是什么关系”
其实对于这个,我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就是问一下走走过场,因为以师父以往的德性来看,真涉及到了什么机密的问题,他一般不太可能会回答我。
但也不知这是刚才被呛坏了哪根神经,师父探身一掸烟灰,竟然真的开口了。
“也打过好几次的交道了,应该知道诺亚有作为人类的那一面了吧。”师父的表情远远称不上严肃,向后一仰,靠上沙发背,就好像只是那么随口一提,“你母亲,和那个房间的主人作为人类的那一面,有些渊源。”
要坏,原来还真的认识。
“什么渊源啊”
“早些年的时候,帮过他一个小忙,算是朋友吧。”
“像我和亚连那种关系的朋友”
“没到那个程度,”师父看都没看我,“就很普通的那种。”
“可是我怎么感觉这关系好像有点不一般呢,不然这照片也不会出现在那个房间了。”我翻过手中的照片,“而且这后面还写着我的名字,是想托那个诺亚交给我吗等等,不对,这么一想,怎么就那么像是在托孤呢”
我忽地一顿,目光从手中的照片上移向师父的脸。
“师父,所以我妈妈已经死了是吗”
“是啊,”师父这才瞥向我,表情很淡,就仿佛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已经不在很久了。”
还真不在了啊。
虽然来之前,就已有了这种预感,但真的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大脑还是短暂地出现了几秒空白。
谈不上难受,也不感慨,就是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说了这么多,师父您果然是认识我妈妈的我就知道之前那个无意中路过我家结果发现我是个驱魔师的好苗子就把我给带走了的说辞是假的您这明显就是熟人作案,蓄谋已久特意上门将我拐走的啊”
师父“”
“那我爸爸妈妈呢他们来找过我吗”
雨丝噼啪地敲击着窗户,师父没拿烟的那只手懒散地搭在沙发上,目光径直地转向窗外,沉默许久,久到我都开始想他是不是以为这个姿势很好看所以就打算这么一直装下去不说话的时候,才终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开口。
“在英国的西南部,有个小镇”
“英国”我一时没忍住,震惊出声,“原来我真是英国人的吗”
“你母亲,”师父没有回答,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说了下去,“就出生在那里的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
“所以家境富有这条也不是骗人的”我睁大眼,又吃了一惊,“我还以为那些都是”
师父“”
“你,没错,说的就是你,”师父面无表情地转向我,“在我说完话之前,把嘴给我缝上。”
所以您这是怕我的问题越来越戳事情的本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