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也不是怕,就是
我嘴唇动了动,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忽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摇地动给打断了。
“可恶,又来了吗。”拉比登时从那种担忧又无奈的状态中拔出,条件反射地护住了我的头。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并不是严丝合缝地伏在我身上的,而更像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跪撑在我的上方,以自己的身体为盾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我。
而且最关键的是中间还隔了层相当碍事的被子。
这怎么看都和我想象中的差了那么点距离啊
在褪去了“眼中只有拉比”这层初醒的滤镜后,智商和感官同时回笼,周遭的声音渐渐地流入了我的耳中。
虽然光线晦暗模糊,但我竟然迟钝到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且周围还不止一个人。
等等,不止一个人
虽然我刚才哼哧的声音很小,拉比回答我的声音也不大,基本除了彼此,没人能听清但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公开处刑啊。
“没事的,”可能是把我脸上的空白当成了恐惧,拉比一边护着我,一边又重复了一遍,“不怕。”
我没怕,我就是我就是难得地觉得有点羞耻。
但我并没能羞耻多久,因为下一秒,光影就蓦地在我眼前一闪,紧接着上方便传来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就见有光从拉比的肩头滚落,掉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与此同时,屋中霎那陷入了一片漆黑。
所以刚才掉下来的是壁灯吗。
“拉比”回忆起灯座的位置似乎有尖锐的部分,我只觉得心口被什么给突兀地扯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叫了他一声。
“不要紧,就只是碰了一下而已,”黑暗中立刻传来了拉比带着些安抚的声音,离得很近,还带着热息,“别担心。”
我没吭声,顿了顿,忽然毫无预兆地抬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摸索着顺着后领就伸了进去。
“塞、塞西”拉比整个人就是一僵,吓得声音都发颤了,被我手指触到的皮肤也瞬间就滚烫了起来。
“别躲。”因为担心会不小心碰到伤口,我只敢很轻很轻地摸索。
也不知是觉得疼,还是出于不习惯,我能感到在自己不太熟练的检查下,拉比虽然在极力地忍耐着,却还是忍不住轻微地颤抖,后颈和肩部的肌肉绷得死紧,摸上去硬邦邦的,皮肤也越来越烫。
这么疼吗
我短促地吸了口气,将动作放得更轻,直到确认肩膀的那片皮肤完好无损,并没划出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想了想,抽出手,继续向上,摸索着护住了他的头。
这样要是再有什么掉下来,也会先砸到我的手,多少能起个缓冲的作用。
从刚才开始,拉比整个人就好像有些迟钝,就像现在,过了能有十几秒,才明白过来我的用意,登时就想把我的手拿下来。
我当然说什么都不肯,两个人拧巴了几下,呼吸交错间,一不小心便贴得更近了。
人在黑暗中最为敏感,视觉以外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正因为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那空气中骤然攀升的热意、将我严密包裹着的气息、以及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唇上湿濡而灼烫的呼吸才变得格外的清晰,一时之间,我和拉比都默契地一动不动了。
这可真是个甜蜜的煎熬。
我嘴唇不自觉地翕合了一下。
怎么办,总觉得好像只要再往前个一厘米,我就能亲到他了。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