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就又开始胡思乱想啦。”
怎么说呢,虽然被这么一搓,摩擦生热,确实瞬间就将我心底那一波一波翻涌不止的寒意给盖了下去,但这股莫名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狼来了”效应因为以前用了太多次噩梦这个理由,以至于当我开始真情实感地想要跟他透个底的时候,反而不被当真了
“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没事瞎想的人吗”我不满地拿掉他一揉起来就没完没了的爪子,坚决要摘掉这顶帽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等等,稍微再往左挪挪,对,就是这儿好好想想,亚连都已经不是他了,作为他和师父的相关人员的我,可能还那么纯洁吗”
“这词用在这里不对的吧塞西”
“关注点不要歪,”结果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我在极力自证自己有问题,“你觉得以我师父的性格,可能会因为手痒就多养一个没关系的小孩吗自信点,不用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根本就不是那么有爱心的人。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我也和亚连一样,体内也有个什么人在等着苏醒的话那不就是说,终有一天”
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某个自己连认识都不认识、虽然很有可能是妈妈但我现在也只限于看过照片的人再生于世的工具
这么一想就有点毛骨悚然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凭什么啊,谁还不是被师父一把含辛茹苦地带大的了
“不会的。”拉比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认,快得都有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但我觉得他这就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可是证据要多少有多少啊,”我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在晦暗的光线下,掰着指头地数,“方舟里的歌声、白色房间中的照片、还有罗德对我的那个奇怪的态度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吗”
“元帅不是都说了嘛,”拉比闻言一顿,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给掩饰了过去,“这个和血缘关系有关,是母体记忆的遗传的。”
“但是,你真的觉得照片上的那人是我妈妈吗”我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脑中的某根弦好像被什么给轻轻地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会不会”
会不会,那个就是我本人
“不会,怎么可能,这个脑洞开得就有点太过啦,”拉比再一次没等我说完,就t到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直接抬手,很轻地捻了下我右耳的耳垂,“别忘了照片上的那个人可是打了耳洞的,而且年纪看上去也比塞西要大啊。”
所以不可能会是同一个身体。
我顿了顿,刚想说虽然年纪那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耳洞这东西如果长时间不带耳饰的话,也还是有可能闭合的,就又被拉比跟玩上瘾了似的捻了下耳垂。
“痒好痒的啊。”
我不高兴地拿掉他的手,然后趁他不注意,毫无预兆地探手过去也摸了一把他的耳垂,结果才刚摸到,就被拉比条件反射地躲了开去。
“看你自己都觉得痒”
“也不是痒啦,”拉比冷不丁的还有些结巴,“就是、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可是你之前明明都答应过,没人的时候就给我摸的。”
“好啦,不气不气,给你摸,给你摸。”见我有鼓起脸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