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拉比还有书翁在一起的时候,”我又问了一次,“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乔治的双眼遍布血丝,甚至因为被催眠而生出的不适,生理反射地想要闭上眼睛。
他看起来更痛苦了。
但他痛不痛苦、会不会因为这次催眠而产生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从来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只随手从旁边拿了把镊子,不带丝毫怜悯地撑住他左眼的眼皮,对准他那只因疼痛而不由得乱动的眼球,加了几倍的力度,又问“当时拉比怎么了”
“他他被绿色头发的诺亚,植入了寄生虫,”乔治的双眼、耳朵和口鼻同时流出了鲜血,“舌头上都是然后,被被抓”
他话音未落,突然干呕了起来,接着口中忽然毫无征兆地射出了个类似于眼球的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却在中途陡然撞上了一层薄却坚固的血壁,紧接着鲜血瞬息拢成圆膜,将那只眼球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我顿了顿,操纵血液把它送去病房自带的盥洗盆里涮了好几遍,才重新拿回到了面前。
所以,这就是乔治那个怎么都无法诊断出的未知病原体吗。
有明显的被窥视感是他刚才提到的那个寄生虫
也就是说,一个有着绿色头发的诺亚在和拉比的战斗中将这个植入了他的体内,然后把他和书翁一同给带走了。
但既然是带走,而不是当场格杀,就说明他们对那边来说暂时还有用,诺亚想从他们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是和书人的身份有关
那这只眼球
“塞西莉亚,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正当我犹豫着是将这只眼球给带回去,通过它获取拉比的具体方位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还是现在就把它捏爆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下推开,林克时刻都挺得板直的身影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门口。
我一下就将那只眼球给藏到了身后。
“这不是乔治也是黄山阵营的吗,”我张口就来,“所以就想着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些关于拉比的事谁知道这人就是不醒。”
“都找了你半天了,”林克看上去相当不满,却并没有深究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叫了我一声后,转头便走,“过来,沃克那家伙说什么都不肯吃东西,现在立刻跟我去食堂想办法。”
我顿了一下,立刻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与此同时,背后的血膜却将那只眼球原封不动地给乔治塞了回去。
既然暂时不能杀,那也就没理由帮他减轻痛苦了。
至于对面的诺亚会不会正通过这只眼球监视着教团这边,会不会因此对教团不利之类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等到路上,我才知道因为担心食物里被放吐真剂,亚连已经将近五天粒米未进了。林克“从开始到现在都尽给人添麻烦”“既然这么不想吃,那干脆去死好了”地骂了他一路,然而到了食堂,却立刻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才能让亚连放下警惕吃点东西。
最终,我和杰利一致决定在米饭上用番茄酱写个大大的“鲁贝利耶是狗”,而写完后,我还在旁边歪歪扭扭地亲手加了个只有我能画出来的拉比大头。
接过碗的时候,林克整个人都在颤抖,为了避免看到那行大不敬的字而控制不住自己把碗给砸了,他只好在上面又扣了个碗,眼不见心不烦。
顿了顿,还有些不大信任地问我“你就那么画了个兔子脑袋上去,沃克就能放下戒心”
看吧,我就说没人认得出来那是拉比。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