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教训我,我刚提到的拉比就真的跑过来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找你们好久了到底跑去哪里了啊”
因为连续的熬夜翻找资料、隐约已经有了黑眼圈的拉比一路跑到我们面前,相当不满地发问。
“这怎么出门都不出一声的嗯等等,塞西为什么会穿着亚连的衣服”
“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亚连顿了顿,到底没提到我被自立型圣洁穿胸的事,转身便走,“算了,反正我是不管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拉比,快,好好批评她。”
“什么批评啦”等到亚连走远了,拉比才抓了下头发,小声嘟囔了句。随即怎么看怎么不爽,到底还是将亚连的衣服给扒下来,脱了自己的披给我,但同时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现了我稍微有点露出来的胸口,“这、这这这是”
我只好把删减版的战斗过程跟他讲了一遍。
“什么所以那个阿波克里霍斯,”拉比气咻咻地瞪眼,“也是个色狼”
“不,”因为他从前面帮我穿衣服的,没看到后面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洞,我便脸不红不白地换了个答案,毕竟同一个原因说两次就容易被看出破绽了,“这次只是被拳风扫到的那怪物,拳头可厉害了。”
“可是为什么去那种地方,都不喊我陪着你啊”
“这不是,”我只好讨好地拽他的袖口,“你和书翁这几天一直在一起,我不敢去找你吗而且我也怕耽误你那边的正事啊”
“可是,那下次”
“下次我绝对去找亚连把你给喊出来”
“真是的,”拉比哭笑不得,抬手掐起我的脸颊就开始往两边扯,“这怎么就这么怕熊猫老头啊,他又不吃人,而且对你们又不凶的。”
“这不是凶不凶的问题,是”
我被他掐得都有些吐字不清,但一直以来绷紧的神经却难得地有些放松。
我也不知具体该怎么形容,但自从知道我的圣洁似乎能从内部破坏它体内的某些物质后,那怪物便好像被拉下了不可战胜的神坛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它这次没被弄死,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像样点的好消息了。
就像是一片沉黯之中终于有名为希望的种子,破土而出。
午后的阳光干燥而温暖,天空一碧如洗,在一片晴热之中,我只觉得周身都被晒得暖洋洋的,特别想抱住拉比好好地呆一会儿。
直到我目光微偏,忽地发现拉比的手腕外侧有块奇怪的黑。
我没怎么当回事,只以为是蹭到了哪里,沾上的灰,便顺手帮他擦了擦。
却在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脏污,也根本就擦不掉时,整个人就如同被打了一闷棍,瞬息便被黑水般的恐惧席卷了全身。
“不是凶的问题,那是什么啦欸怎么了塞西怎么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我望着他疑惑的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