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呢,毕竟是自己带了好几个月的孩子,就这么吭都不吭一声、连个告别仪式都没有地突然消失,还真有点
“什么伟岸啦,又在说奇怪的话还有塞西你那是什么眼神嘛。”
嗯什么什么眼神
我从思绪中拔出来,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就是感觉,塞西看到我变回来”拉比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我微妙地一顿,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
“不是吧,你还真的在失望啊”
我顾不上理他,连忙低头揉了揉脸,又酝酿了一下感情,这才抬起脑袋“这回呢”
拉比“”
拉比极为郑重地一拍我的肩膀“说真的,比起这种儿子终于长大了太欣慰了,你还是换回失望吧塞西。”
趁着这家主人为我们准备晚饭的间隙,亚连终于找到机会,把鼻子里依旧塞着两个纸团的我拉到了靠门这边的角落。
他也是不容易,在洞里的那会儿,他看上去就有很多的事想问,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路憋到了现在。但就算再着急,出于礼貌的设定,亚连也还是在问之前例行地关心了我一下。
“塞西,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说实话,这点和师父可真像。
但我又不能说,不然他肯定以为我是在骂他。
于是我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把问题给抛了回去“这就要看你具体问的是什么了,是衣食住行这种物质层面呢还是心灵情感那种精神层面呢”
亚连笑得极为和善“要是再卖关子的话,我可就不听你显摆了哦”
“别呀,你问,你随便问,”我连忙竖起两根指头,“以师父的人格担保,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又来就是你和拉比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啦,感觉他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都不是一般地依赖你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一个小胳膊小腿的人类幼崽,要是没有我,肯定早就被社会的大环境给淘汰了呀。”
“竟然用了人类幼崽这种词。”
“而且我和你说,”我继续和亚连嘚瑟,“之前在火车上,他还主动地叫过我妈妈呢。”
“拉比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还有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吧”
我不满“怎么就不值得炫耀了”
“你就不怕真发展出什么母子情吗”
我眨了下眼,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登时一脸惊恐“想什么呢,我们连发色都不一样”
“怪谁还不是你自己总乱开这种玩笑还有这是发色的问题吗”
亚连又好气又好笑,顿了顿,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管过程怎么样,起码你们现在的关系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几乎都称得上是突飞猛进了虽然只是从“认识的陌生人”上升到了“熟悉一点的朋友”这个高度。”
“你不觉得自己这最后一句特别的多余吗”
“不觉得,因为是事实,”亚连说着,忽地一顿,“啊,拉比出来了。”
我连忙转头,就见拉比真的披着团服地从里屋走了出来,眼看就要过来我们这边,却在路过楼梯口时,被书翁叫去了窗边。
冰雪世界特有的圣洁白光透过菱形的窗子洒进来,暖融融地化开在正笑眯眯地和拢着袖子的书翁说话的拉比身上,从我这个角度望去,就好像是他这个人在发光一样。
至于旁边的书翁,都已经虚化成背景板了,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从我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