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国目前还没有像欧洲国家那样大面积地铺设铁路,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乘当地探索部队的马车赶路,而在那些没有探索部队的地方,基本就只能步行了。
就比如现在。
“从地图上看,再走不远,应该就能看到城镇了。”烈日当空,李娜莉一边把手搭在额前遮挡阳光,一边不知道第几次地翻看之前特地找专人画的地图。
“李娜莉,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亚连整个人都快蔫掉了,捂着胃软趴趴地往前蹭,“不行了,我真的要不行了,肚子好饿食物食物在哪里”
“就是说啊,也太远了吧,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拉比枕着双臂走在他的旁边,有气无力地附和了一句。
书翁和克劳利虽然没跟着一起抱怨,却也能看到有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
有还不如没有的风迎面扑来,从地上卷起了阵阵热浪,连日来的高温炙烤得所有人都心焦气躁,渐渐地,几乎没有人有心情说话了。
然而热什么的、累什么的固然难受,说到底,还算能忍。
但口渴就不行了。
我好渴。
我好渴啊。
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要早早地就把水都给喝光了呢我就不能一小口一小口地省着点喝吗
这样下去,我真的能活着见到师父不,我真的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加油,塞西。”可能是我萎靡得实在太过明显了,李娜莉抚了抚我的后背,帮我打了下气。
接着又走到亚连和拉比这两个同龄人的身后,各拍了他们一下“你们两个也是。”
亚连“唉。”
“塞西,你还好吧”斜前方忽然传来了拉比的声音。
我听到后,机器人似的侧过头,目光涣散,嘴唇微张,茫然地和他对视。
拉比“”
拉比“亚连快看塞西她眼神死了”
我岂止是眼神死了啊,我灵魂都快要出窍了知道吗。
“塞西也是寄生型,肯定也饿得受不了了啊,”亚连以己度人,强打精神分析,“我我能明白那种感受。”
不,你不明白,你这整个大方向就错了。
“所以才让你们省着点吃嘛这个真没办法,只能等到下个城镇再说了,你们两个再稍微坚持一下。”
拉比说着,解下水袋,刚要往嘴边送,却在撞上我呆滞中透着羡慕的目光后,不知怎么,又把手给放了下去。
“拉比”见他冷不丁地停了下来,走在旁边的亚连疑惑地转头,“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太想喝水不知道在下个城镇能不能买到那种冰镇的酒啊。”
“欸拉比你竟然还喝酒的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亚连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哦”
“一般大人,是不会说自己是大人的”克劳利蔫巴巴地接过话。
“干嘛啦小克,总之总之我现在就是只想喝酒,不想喝水,但这么多的水倒掉了又怪可惜的。”
亚连诧异“可是,为什么要倒掉”
拉比没有回答,过了几秒,我一抬头,就发现他已然走到了近前。
“塞西,你是不是没水喝了”他迟疑了一下,问我,“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渴的样子啊。”
我慢吞吞地点了下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就跟饿狼见到了肉似的黏在他递过来的水袋上。
“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