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发现,我在咳嗽过后,依然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
“怎么了怎么了塞西还有哪里难受吗”
我说不出话来。
明明都已经从海里出来了,我却依然感到窒闷,我喘不过气,只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体内飞速地流失。
拉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老头”他半搂着我,惊慌地在船上找寻书翁的身影,“快过来塞西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冷汗混着海水不断地从额角滑落,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用力地去按胸口,怎么都不起作用后,又下意识地抓向喉咙。
亚连。
意识的最后只剩下了这个名字。
亚连。
亚连出事了。
“老头”有声音在耳边急声地催促。
接着好像有谁搭上了我的手腕。
“奇怪,”年迈的声音传来,“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耳边的声音更急切了。
然而,就在拉比开口的一刻,那种心脏就如同被人攥住了一般、怎么都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便骤然一收,我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地推回了现实。
感官恢复的同时,冷意瞬间蔓延全身,我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浑身湿透的自己正靠在浑身湿透的拉比身上。
我“”
我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却不想刚一动,就被拉比条件反射地给搂了回去。
“塞西”
“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还有书翁解释,只能懵逼地实话实说。
“我好像好了。”
是真的好了。
我摸摸胸口,又摸摸脖子,发现自己除了有点冷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就好像刚才那股强烈的窒息感,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好像那个流失了的重要之物,又一点一点地重新填补回来了一般。
“好了”拉比完全没反应过来。
“塞西小姐,”还是书翁严肃地发问,“你的心脏以前出过问题吗”
“好像没有”我迟疑着回答。
“好像”
“完全没有。”
拉比“那刚才为什么会”
他话刚说到一半,便被从船下传来的喊声盖了过去“拉比”
我比拉比更快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爬起来,跑去了船边。
果然,长发披散、黑裙破碎的李娜莉正狼狈地站在船下,满脸泪水地望着我们。
“塞西拉比大家”
她看起来特别的无助,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帮帮我。”
亚连失踪了。
李娜莉拜托拉比和她一起去找。
我想了想,也跟去了。
那轮诡异的血日,早在夜色消融时便褪了颜色,浓云渐消,天却依旧阴着,过了许久,青色的晨光才在东方的天际浅淡地弥漫开来。
深林上方的晨雾受天气的影响,浓厚而灰暗,随着锤柄疾速的伸行,和着寒凉的湿气扑到脸上,微微的疼。
不止疼,还冷。
虽然我半湿的头发早已被包进了拉比的围巾里,身上也还裹着克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