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叫得这么大声,脑仁都被震疼了。
虽然我几乎是觉得不好的瞬间就抽刀扑了过去,却还是没来得及,成功偷袭了拉比的同时,那东西只是轻轻地一挥手,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上了船舱的外壁。
这一下撞的是真狠,和以往受过的攻击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掉到甲板上后,我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只觉得五脏六腑没一个在原来的位置。耳中嗡嗡作响,嘴里腥甜一片,想吐又吐不出来,脑袋上更是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什么,把散落开来的围巾都浸湿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湿漉漉的,烫而黏腻。
是血。
偏偏因满眼的血色而变得模糊的视野中,那不知是个什么玩意、露着两排大板牙的东西还用手指比了一下“题名少女的尸体。”
放屁虽然很微弱但我还喘着气呢
下一秒,熟悉的身影扑至我的身前,举锤就砸“劫火灰烬直火判”
“拉比塞西你们没事吧”
接着就是一阵纷杂急促的脚步声,我趴在甲板上,费了好大劲才分辨出,那是克劳利的声音。
拉比却没有回应,也不知是不是我耳鸣得太过严重的关系,竟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颤抖,只喊“米兰达”
“在、在可可可是,为什么会没有恢复”
米兰达本来胆子就小,此刻可能真被趴在血泊中一时也看不出死活的我给吓住了,完全自乱了阵脚。好在应该只是信号连接上出了问题,等到她本人上了甲板,距离拉近之后,我动了动手指,身体各处终于迟来地出现了时间回复的圈环。
“题名为什么没有死”滚滚的浓烟之中,再度传来了刚才的那个声音。
“什么”拉比猛地转头。
丰盈的力量在体内重现的同时,我啪地一拍袖扣,爬起来飞快地在舱壁尖锐处用力一划,淋漓而下的鲜血瞬间凝成血珠,对着那个方向就是一通狂轰乱炸。
但还是没用。
岂止是没用啊,这简直就是毫发无伤好吗
就算我的战斗力再怎么垫底,也不带这么打脸的吧
“你这家伙,难道是”拉比的话音未尽,我们便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巨大的冲力骤然地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半空的帆布。
这还没完,被帆布兜住后,我七荤八素地刚抬起头,就见那东西的拳头挟着尖锐的破空声瞬息而至,直奔失去了平衡的拉比“题名头骨粉碎。”
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扑了上去,在拉比瞳孔剧缩、近乎惊恐的注视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脑袋。
“题名胸骨粉碎。”
这玩意还临时地改了个名
也不知是不是死到临头的关系,时间在这一刻陡然凝固,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纷杂声音、被风吹得微鼓的帆布、脸侧乱飞的发丝、还有飘浮在浓烟之中的细小尘埃空气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秒被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真要说恐惧的话,其实也没多恐惧,或者应该说压根就来不及去恐惧,我脑中闪过最多的,就是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多去注意一下那恶魔爪子的颜色。
“我看到黑色的手穿过了你的胸膛”
所以是黑色的吗
原本还想着好好和师父讨论一下怎么破除那个预言的,这下倒好,连师父的影子都还没见着,我人就要交代到这儿了,还是穿胸而亡这么血腥的死亡方式
嗯等等,穿胸
要是穿胸的话那紧贴在我胸口的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