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沉重地继续道“然而,最后的结局是英雄在最美好的年华死去。”
“没错,当一个人得到的东西远远超过这个人应该得到的,这个人就会被强制性地剥夺其他的部分,以平衡那些得到的东西这就是爱咒,无论是为自己许愿,又或是为他人许愿,起源于美好的意愿,最后却结出了悲剧的果实。”
可笑的是就像一个人因为好心而办了坏事,人们往往很真正去难苛责这个人一样,爱咒也往往比恶咒更难解除。
当她阐述这一理论时,所有人都不以为然,对于这对姐弟从小异于常人的冷漠,他们认为这是获取才能与智慧必要的牺牲直到他们发现这代价究竟有多么昂贵。
爱与欲望挂钩,如果这个诅咒不解除,卡文迪许以后只能祈祷每一代都会有女性子嗣降生了。
“因为父亲的期许而获得了才能,雅各布大人和安妮塔大人应该是背负着爱咒吧真是令人惋惜,爱在许多魔法中都是至关重要的解药。”他叹息一声,“问题和问题的答案都在埃努斯庄园所以破除爱咒的方法就藏在这个庄园里”
“在亲眼看见之前,谁知道呢”萨拉菲尔耸了耸肩,“反正,只要能赚够去格雷格2的钱,谁付都一样。”
桑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吐露自己的目的地格雷格,海上王国,已经越过了奥罗拉的国界,但是桑丘什么都没有问,好像她要抵达大海的彼岸是一件多么顺理成章的事。
他为什么不问疑问盘桓在心头,其实萨拉菲尔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很模糊,但她感到了一丝安心。
莫名的,她有了想要聊天的兴致,即使对方有十成的可能听不懂。
“恶咒和爱咒不过是诅咒里最粗略的分类。”她说,“先从恶咒开始讲起吧。一般来说,施咒者都要付出和诅咒效果同等的代价,但也有部分例外”
“我十分愿意倾听您的教导,阁下。”骑士温和地打断了她,“但您现在应该睡觉了,我会在一旁为您守夜。”
“我一点也不困。”
他摇了摇头,语气非常坚定“您计划明天要早起,充足的睡眠是一天最好的开始。”
真是一个扫兴的家伙
萨拉菲尔感觉很生气,然后扯着被子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萨拉菲尔和桑丘就离开了红山猫旅店。
她可以发誓桑丘并不在原本的计划中,但后者坚持要跟着她,为此他花了一刻钟在她后面絮絮叨叨他果然不应该穿皮革护甲,他应该穿围裙。
正如赫莎所言,原本通往埃努斯庄园已经被挖断了,一道深深的沟渠后是屹立的泥墙,零星的杂草在这松散的黑泥中顽强生长着。
桑丘弯下腰摸了摸干涸的泥土“泥很硬,这应该是好几天前的脚印,脚的主人有一定的分量。”
“大脚掌,精密的鞋纹,鞋子凹陷的分界线不明显,软底布鞋,多半是商队的成员。”萨拉菲尔接着他的话继续道,“看来那个鬼扯的爱情香水确实招惹了不少想来分一杯羹的人。”
“您很擅长观察野外的痕迹。”桑丘真诚地赞美道,“这需要很敏锐的观察力。”
萨拉菲尔不自然地发出哼哼“大惊小怪,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越过泥墙,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庄园宅邸屋顶的红砖,藏在葳蕤的树林中,铁栅栏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