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分不清那样的情愫是来自于舒意还是谢意,是今时的她, 还是往日的她只觉得浑身烧了起来, 理智全无,满脑子都是往昔的片段。
在谢家祠堂前对峙的那一幕,究竟戳中的是谁的心怀令七禅永生难忘的小姐, 究竟是谢意还是她
总而言之, 祝秋宴还没反应过来, 就已经被善变的女孩儿踢下了床,然后在震耳欲聋的跑车引擎声开进院子的时候, 狼狈地跃窗而逃。
活像一个采花大盗。
偏小姐还叮嘱一句“你也不要受凉了, 回到房间快点换身衣服。”
总在提醒他确实发生了点什么似的。
祝秋宴嘤嘤。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花丛高手殷照年敏锐地嗅到什么气息, 将祝秋宴从里到外打量了一千遍,最后和舒杨嘀嘀咕咕长相嘛, 倒也没有比嘉善差多少,气质嘛,在同龄人里勉强还可以。
殷照年已经极端地往客观方向掺杂水分地评价了,末了又道就是不知道家世怎么样。
于是, 祝秋宴不动声色地露出了衬衫下的腕表。
殷照年顿时两眼放光这是什么顶级收藏玩家20世纪50年代的万年历表,在20世纪末纽约苏富比古董钟表拍卖会上曾以1100万美元成交, 而他手上的这块更是绝版限量款,遍访北京可以说不会再找到一块一模一样的表。
殷照年激动地快要不能呼吸,被舒杨不满地扫了一眼,这才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 他可是古董收藏家,怎么能够允许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二百五也许是骗子,这种表出现在市面上只会有两种情况,要么来路不当,要么假冒伪劣,以他眼光来看,那家伙戴的多半是冒牌货
殷照年端上客气的笑脸,朝祝秋宴身旁凑了凑,末了还嫌不够,让阿姨把他的放大镜拿过来,就这么正儿八经地对着一桌菜看了看,煞有其事地评价了一番菜色口味,然后假装漫不经心地看到祝秋宴的手腕上来。
过了一会儿问“你对宝石收藏有什么了解吗”
祝秋宴说“不太了解,不过家里有块祖母绿的原石,尚未经过打磨,就放在自家花园里,叔叔要看一下吗”
殷照年不无不可地点点头。
于是,祝秋宴掏出手机,点开了千秋园里作为假山石组堆放在入园门口的一块长约一米的祖母绿原石。
殷照年拿着放大镜只恨不能钻进手机里,连连啧叹称奇,估价少说10亿,居然就这么摆在花园门口舒杨连续咳嗽好几声才将他的理智拉回来。
殷照年理了理骚包的花衬衫,拍拍祝秋宴的肩膀,想了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孺子可教也”
后来的一晚,殷照年一直拉着祝秋宴谈古董收藏,从南往北,从顶级古玩玉器到市井手工玩物,那架势恐怕秉烛三夜,仍不尽其言。
第二天殷照年就改变了态度,彻底倒向祝秋宴的阵营,还同舒杨说“我瞧着七禅不错,小意若实在不想同嘉善相处的话,不如撮合撮合他们”
舒杨“殷照年你是墙头草吗”
殷照年偷摸着昨夜祝秋宴作为见面礼送他的一颗价值十万美元的彩瓷珍珠,头摇成拨浪鼓“不,我不是。”
舒杨看他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禁一笑,抓着他说了会正事。
“小意有幅毕业作品搬到我的画展去了,还有半个月画展开幕,到时候你找一些朋友过去捧场。”
殷照年还以为什么事,随口就道“你还怕没人买小意的画吗把七禅和嘉善叫上,还有那个、那个什么一直嚷嚷着要买小意作品的你朋友的儿子。”
舒杨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