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什么地方,牛鬼蛇神三教九流,全丰城最复杂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交接,火车站的地下势力会不知道,我看够呛。”
廖星星胳膊肘拐拐冯恒远,“我嘎嘎嘎分析了一大堆,你就不说点啥”
冯恒远正正警帽,炎炎夏日,他额头居然一丝细汗都没有。
“我在火车站维持治安半个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的地盘意识很强烈,上周有涉黑团伙在车站广场火拼,打得血肉模糊尸横遍野还跟警察说在躲猫猫闹着玩,有这么闹着玩的吗”
“很正常,江湖人管江湖事,谁都不想让条子插手。”廖星星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双手捂着嘴巴,萌哒哒看着冯恒远,无声求情,求装作没听见,拜托拜托。
冯恒远深意地和她交换下眼神,“继续。”
“贼是火车站灰色地带的外围成员,盗贼团伙不会独立门户,他们一般会选择依附于本地强大的黑社会势力,通过他们掌握的堂口和线路薅钱,医院、车站、批发市场、公交、长途短途客车线路都属于优质猎场,狩猎结束后上交一部分作为保护费,“生意”才能长长久久做下去。”廖星星拧开矿泉水瓶,大口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公交车和短途汽车一样属于比较特殊的场所,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司机师傅对熟面孔会相当敏感,哪些人是小偷他心里一清二楚,这次他把车分毫不差地停在小贼接应处,鞭炮放得那叫一个准确及时,要说身份没鬼,那才见鬼。”
冯恒远推她胳膊一下,“姑娘家家的,不要说粗话。”
廖星星摆摆手,“我这算哪门子粗话,别打断我思路,何况你当时不在车上,不晓得,公交司机前后转变那叫一个大,就差表演川剧变脸了,开始和乘客吵得差点打起来,后面一句不说低头沉默,说没鬼,我不信。”
“冯恒远,你怎么又又走了,过河拆桥的混蛋,等等我啊”廖星星又急匆匆追了过去。
“去找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