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让道“你掉了一只鞋子在我车里,回头我让尼克给你送来。季小姐的脚配得上更好的鞋”
季挽澜站起来,赤足站在地毯上“宋先生,我妹妹是不是在你这里”
宋让不急反笑“季小姐。”他举起自己被捆住的手,“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我饿了。”
季挽澜咬了咬后槽牙。
宋让看了看一旁的陆夜白“想必二哥也是。季小姐,可以给我们弄点吃的吗”
见季挽澜眼底全是怒意,他无动于衷可怜兮兮补充“想要我说话,总要我有说话的力气吧。”
“陪我吃饭,我不会让你白做的。”
厨房里冰箱只有简单的鸡蛋面条。
季挽澜烧水,下面,煎鸡蛋。
二十分钟后,三碗面做好了。
季挽澜将面端上来时。
宋让已狼狈而自觉坐到了餐桌上。
他的脸上还带着伤,眼镜也歪歪挂在脸上,但他毫不在意。
面上来的时候,他甚至还嗅了一下“真香。比哑婆做的好看。”
他看起来情绪很不错,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和难以隐藏的快活,就像马上要放火烧山的纵火犯。
“季小姐,你妹妹和你长得挺像。”他说。
季挽澜等着他下文。
他却停下了,举起他的手腕,他的手被捆了,无法正常进食。
季挽澜拿起桌山的筷子,卷起几根面。
陆夜白一刀割开了宋让的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
宋让神色轻快,抱怨道“二哥还真是小心眼。”
他揉了揉手腕,将鼻梁上的眼镜扶正,又取了桌上的纸巾,擦干净手指,然后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
“味道不错,汤少了一点鲜,蛋煎老了。”他评价。
季挽澜无比确信这是一个神经病,心理疾病至少到了后期。
“你见过我妹妹”她换了个问法。
“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床上功夫也不错。”他宋让吃了第二口面,然后状似随意转头问陆夜白,“是吧,二哥,你亲眼看过的。”
他问了转头看季挽澜怔了一下,有些惊讶以拳触唇咳嗽一声“哎呀,你不知道吗。”他无辜的笑意看向陆夜白,“二哥,你还没和季小姐说啊。”
季挽澜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宋让开始卷第三筷子面。
他琥珀色的眼眸笑起来总带着一种挑拨离间的狡黠。
“二哥,我可以和季小姐说吗”
问完,他就自己回答了“今天早上,二哥来和我签合同的时候,我正好想起季小姐的事情。我这个人,向来公平,我既请了季小姐过来,也不能白白让我二哥损失。我便想起季小姐的妹妹,之前一直想要重新换个丈夫,甚至连我车夫都不放过,正好有一段留念的录像。没想到,我二哥看了以后,没有什么兴趣。我本来以为,我二哥是个爱屋及乌的”
季挽澜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她在哪”
宋让丝毫不恼,他被揪住衣领,也只是看着季挽澜“她在哪今天早上季小姐没看到吗”
他有些遗憾道“我今天早上可是将季微雨小姐留在楼上的。怎么,她竟然没有给季挽澜小姐开门吗”
季挽澜脊背一僵,她想起了那条长长的走廊后面的房间旁边的门,那道门,是从里面打开的。
季微雨早上就在哪里
季挽澜松开手,转身就向走廊跑去,陆夜白跟了上去。
宋让继续坐下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