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将近两米的身躯,力大无穷,时常穿着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衣服,用兜帽和口罩遮住自己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的脸。他喜欢偷偷躲藏在厕所里袭击落单的小姑娘,用白色的布捂住她们的口鼻、勒住她们的脖子、将她们吊在房梁上。被扼颈男袭击的女孩们都会在他掏出白布的一瞬间,闻到一股让人浑身发怵的刺鼻气味;当那块罪恶的白布掩住她们的脸时,那个恶魔的黑色眼睛就会淌下纯黑色的泪水,用来吊唁小女孩们被断送的生命
那黑色的、罪恶的泪,便是这些小女孩临死前所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
by 早乙女奈津
嘶哑的童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伴着它的只有咔嚓咔嚓不停行走的时钟。面色苍白的女孩吐出了最后一个词语后,垂下眼帘恢复了平静。
“真、真是有趣的故事喏”
“奈津,你、你真的清醒了吗”
匆匆赶到奈津病房的二人面面相觑,一个嘴角抽搐、一个滑下了冷汗。从昏迷中醒来还十分虚弱的小女孩躺在床上,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充满希望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因后怕而泛出的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着。
“是、是真的嘛”奈津委屈地咬着嘴唇,“那个人的眼泪真的是黑色的,而且他没有腿,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然奈津也不会被他吓到的,呜”
“踮着脚尖走也可以没有声音的吧,而且你当时是在洗手,听不见也是正常的。”奈绪不忍地摸了摸妹妹的头,“你当时被麻药迷昏了,懵懵懂懂地也许是看到了幻觉也说不定。”
“奈津才没有看错咳咳咳真的、咳咳、有”少女的反应激烈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澄澈的绿眼睛中滴落,“他真的有眼泪、黑色的”
“好了好了,小奈津,嗓子不舒服就不用再说了。姐姐和这个仁王哥哥都是相信你的呢,”一旁的松田爱子温和地拍了拍奈津的头,侧过脸对站立着的二人笑得眉眼弯弯,“不对吗”
“您、您说得没错”二人头点得像捣蒜。
“啊呀,那太好了。”爱子合起掌轻轻地拍了一下,眯成月牙的眼睛稍稍地张开了一些,睫毛下露出了细如发丝的缝隙,“那么,询问案件就到此为止了好吗小奈绪你,也需要回病房休息呢”
“啊、啊,今天忙了一天也很累了,奈津,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看你。”
“那我也退散了,要好好保重呐。”
两个少年一边鞠躬一边后退,以媲美猿猴的身手光速挤出了半开着的房门,连滚带爬地冲回了奈绪的病房。
“太可怕了”奈绪喘着气靠在房门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爱子祖母明明是笑着,我却感到了浓烈的杀气比起冲绳道场的师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真是出乎意料。”仁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汗津津的手掌,“原来你每天都和这种危险的夫人在一起住啊,我有点同情你了,侦探小姐。”
“值得同情的是阵平才对,二十多年都和爱子祖母一起住啊还是不要再想了。”奈绪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甩了甩头,随手拿起了一份资料看着,想要压下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奈津虽然醒了,但给出的线索寥寥无几。你真的相信那个犯人是身高两米、没有腿、流着黑色眼泪的恶魔么”
“你说呢噗哩”仁王看了她一眼,也坐在了床沿上,“不过小小姐一直在强调那个黑色的眼泪,其他几个暂且不说,唯独这个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假的。”
“黑色的眼泪眼睛”奈绪咬着右手的大拇指思索,“犯人当时穿着带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