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忝来额头冒出了虚汗,他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殿 殿下这是何意,臣 臣还应当有其他的事吗”
“你的事本公主哪里知道不过本公主倒是有一事不解,还望齐大人解答。”
齐忝来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殿 殿下请讲。”
楚慧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问“齐大人,父皇常说你无所不知,那你跟我说说,我的马为什么会惊呢”
“这 臣 臣 臣不知。”
“不知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楚慧突然提高了声音,将齐忝来吓得跪倒在地,她的话却还在继续,“那匹马已经死了,可父皇说要彻查此事,你觉得他查得到真相吗”
齐忝来现在已经肯定了,楚慧果然什么都知道,她一直在把自己当猴子耍。想他齐忝来活了这么久,从来都只有他耍别人的份,如今倒被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娃娃给耍了。齐忝来心中恨极,可这人是公主殿下,皇上的掌上明珠,他心中再恨,明面上也不敢如何。不过既然楚慧没有将此事告知陛下,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殿下果然厉害,微臣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不知殿下想要什么”
楚慧忍不住拍手鼓掌“齐大人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向知道何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吧,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齐大人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件事便好。”
“不知殿下说的事是什么”齐忝来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他的把柄落在了楚慧手中,又不能开口拒绝楚慧。
“我要你回京之后,马上写一封和离书休妻弃女,从此以后芸宛和她娘亲与你、与你们齐家再无任何关系。”
“殿下未免太强人所难了,恕微臣做不到。”齐忝来急了,他想了许多事,也没想到楚慧居然要插手他的家事。
楚慧笑了,她稍稍抬起了自己的左臂,让齐忝来看着,说“强人所难原来在齐大人眼中,本公主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一个人啊,那本公主只好同父皇去说一说,那惊马眼中有红血丝,想来是被人喂了溢力散,这东西可不常见,到时候往下去一查,肯定能查到真凶,本公主这条胳膊也就没有白受伤,你说是不是啊”
“你怎么会 ”齐忝来虽然害怕查到自己身上,但因为他用的药几位特殊,而且也不是他亲手喂的,所以还心存侥幸,觉得皇上查不到自己身上,公主就算是知道也只是有所怀疑,可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用的什么药。
楚慧前世便见过溢力散,否则她也不可能看出那匹马不对劲,非要与芸宛换马骑。她本来就擅长空马,又得侍卫相救,才勉勉强强捡回了一条性命,若是芸宛骑了那马,定会被那发狂的马摔下来,到时候可就不是断一条胳膊的事。
“你当真以为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真是笑话让我想想你到了父皇面前打算怎么为自己辩解说你不敢胆大包天谋害公主,而是要害死你自己的亲女儿”楚慧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但是你不要忘了,现在受伤的是我,你以为伤了我,父皇还会饶你一命”
“ 臣 ”齐忝来当然知道楚慧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此事若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必定不会饶了他,他除了答应别无他选,“殿下,臣答应你,回京之后便写下和离书与断亲书,从此与我的女儿再无半分关系。只是芸宛她到底是臣的女儿,臣请殿下允许臣再单独与芸宛说说话。”
“呵”楚慧冷笑一声,“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芸宛在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比我清楚得多,你之前还差点要了她的命,你配做她的父亲吗本公主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芸宛既善良又心软,但她又不是是非不分,你以为见了她就能让我改变主意吗况且,本公主不会再给你见她的机会,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