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年的导演井任风是个正儿八经的文艺青年。三十多岁,中等个头带着个眼镜,说话轻声轻语的,斯文而瘦弱。
方迟韵见他人似乎不错,想着这个片子虽然亏不了太多钱,但好歹不会挣钱,不如自己也投一份算了。
自己投资战国策在外人看事先肯定不知道会亏钱,而投资醉年这个明显不赚钱的电影能够却在圈内赚个名声。只要自己有钱没处花的名声打响了,以后来找自己投资的片子肯定不会少。
所以方迟韵决定,醉年这部文艺片她也要投一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虽然赔的不多,但是却能为她引来其他项目,不必一直麻烦阮召,还是值得的。
可是方迟韵不过刚掏出自己揣在怀里的支票小本本写了个数字,井任风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变了眼神猛地看向方迟韵。
“哼没想到你们也是仗势欺人的我告诉你们我是绝不会卖的你们不要妄想了”
井任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吓得方迟韵猛地一哆嗦。
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方迟韵下意识地往姐妹儿阮召的怀里躲了躲,生怕井任风会控制不住上来打她。
还好井任风并没有上来打她,他吼完这番话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徒留下方迟韵二人空中凌乱。
“喂我说方迟韵你给我注意一点啊,不要动手动脚的你没有男人要,我可是有的”
井任风离开后,阮召赶紧一脸嫌弃地把方迟韵从怀里推开。
听见他的话,方迟韵气得掐了他一把。
他说谁没有男人要呢自己的追求者明明比比皆是,都能从这排到会展中心
闹腾完,方迟韵才皱着眉问阮召“刚刚这是什么情况他干嘛突然发疯啊”
方迟韵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来自井任风狂风暴雨般的惊吓。怪不得有人说文艺青年是精神病高发人群。
阮召低头瞥了眼她手里的支票,待看清数字后,睁大了眼睛说到“姑奶奶,你这是有钱没地儿花了吗随随便便就开一个亿”
不明就里的方迟韵听到他的质问,只一脸麻木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有钱没地方花。
阮召看见她这理所应当地坦然模样,倒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想打人的欲望。
“像醉年这种文艺片的成本,顶死也就是千万级别,你上来就开一个亿,人家可不得多想吗”
阮召说到这,方迟韵还是不明白,这井任风多想什么了
“我是绝不会卖的”
方才的声音还如犹在耳。
方迟韵皱了皱眉,难不成井任风是把自己想成
她突然浑身一颤。
怎么可能他那个样子,别说霍濬锐了,连阮召都比他皮相好,这段时间看惯了霍濬锐的那张俊脸,自己就算想扔钱也不会选择去包养井任风。
再说了,她岂是那种禽兽不如之人
阮召看见方迟韵脸上红彤彤,表情也越来越丰富,觉得她莫不是想歪了,忙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你想什么呢,我看他应该是以为你要把醉年从他手里夺走。”
回过神的方迟韵听到阮召的话,自觉被他看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咳我抢他的醉年干什么,不过是想给他投资罢了,谁知道他这么阴晴不定。”方迟韵小声嘀咕。
这年头多给人点钱居然还要被怀疑动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方迟韵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她努力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