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如果文成公主的手里有可信的人,那就更妥当了。
“太子非我毒杀。不过是他们为了挑起两国战事,扣我的罪名。此事的主谋是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没想到我们夫妻多年,临了他既然为了大举兴兵大唐,如此待我。所谓和亲不过是我强盟弱可信罢了,吐蕃自英国公去后,蠢蠢欲动,去岁和大唐一战大获全胜,更令他们明了大唐的主帅即亡再无可对付吐蕃的能力。”文成公主显然对吐蕃的朝局一清二楚,就连松赞干布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明白。
“至于我的三个孩子,长子有意成为吐蕃的新任赞普,也正是因为如此,松赞干布才能将我毒杀太子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言及我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为了不将他们卷入其中。”大致的情况文成公主同李初全都道来。
李初沉吟半响地问道“那么姑母是希望我助他一臂之力吗”
此问得文成公主许久没有作声,“若是当真做到,便是将流言蜚语变成了事实。”
“姑母当年远嫁是为了什么”李初提问起文成公主当日的想法,她是为什么愿意远嫁吐蕃的这么多年都在吐蕃。
文成公主想都不想地答道“为了两国的太平,为了两国可以永为兄弟,不起战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那是她当年的初衷,她怎么会忘了。
“姑母的初衷不变”李初并不是怀疑,仅是为了让文成公主想起来自己想做的事,她是否和当年一样,存着让两国可以太平和乐的心,为此可以将自己的不舍,悲痛全都抛之脑后,就好像当年她远嫁吐蕃时的心意。
“自然不变。能以我一人之躯为两国带来和平,这是我的幸事,求之不得的幸事。”文成公主按住胸前,目光迫切,激动地想证明自己的那一颗心从来没有变过,以前没有变过,现在更是不会改变的。
李初道“那么就让你的儿子成为吐蕃的太子,唯一的太子吧,吐蕃起了贪欲,是他忘记了曾经的想同大唐交好的心,是他们背弃了和大唐永结为兄弟,也会永远善待你的心,他们已经忘记一切,你再顾忌吐蕃诸多,他们不会领你的情。两国的战事即将再起,战事一起,天下多少的百姓将流离失所,多少将士流血边关,孰轻,孰重”
一个洞察吐蕃政事的和亲公主,万不可能没有一点自保的本事。文成公主思量着,她在衡量,有许多的事就得要衡量,衡量了才能做下决定。
“你想让吐蕃起内乱”文成公主不傻,从李初的话里已经明了李初的打算,让她的儿子成为唯一的太子,那就是要将眼下吐蕃赞普的所有儿子都解决了,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她的儿子会成为赞普唯一的儿子,继承吐蕃的赞普之位。
李初道“总得让他们自食恶果,为了出兵的理由,竟然扣你一顶杀害吐蕃太子的罪名,吐蕃的赞普如此狠辣,怎么能不让他自食其果。”
“这个时候和我有联系的人都被盯起来,想动手不容易。”文成公主的心动了,顺着李初的话在想此事的可行性,是啊,她都被关进内狱来,这些天收到多少人的侮辱,她的孩子们一定也叫人盯着,不能轻举妄动。
“用阴谋自然要避人,若是用阳谋呢”李初心里有主意,一番话问出来,文成公主惊奇地看向李初。
“我需要姑母手中可用之人的配合,包括你的孩子,只有他们配合,才能让两国的战事停下,姑母也可以平平安安的从这里出去。这就是我不远万里前来吐蕃的原因。”李初一直都在赶路,快马加鞭,一刻都不敢久留,就怕有所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