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容春生。
本以为男生应该不记得他了,没想到他笑了笑,道“我记得的。”
容春生说除了在江家见过他之外,他还在学校见过他很多次,有去看过他打篮球。沈妄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们聊了下各自的近况,从容春生口中得知,他跟江宴同一所大学,不过不同系,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容春生问沈妄现在在哪儿上学,沈妄含糊说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加入了拳击俱乐部。
容春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疼吗”
“还行。”
明明左眼肿的睁不开了,有透明液体不断从里面溢出,偏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因为觉得有缘,车还没到站,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之后当朋友一样相处,沈妄有比赛,会邀请容春生来观看,双方都有时间的话,会一起看电影看球赛。
那时沈妄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也没觉得喜欢同性就见不得人,慢慢的,他知道了容春生更多的事。
比如他是私生子,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再比如,他母亲做皮肉生意,容春生从小就见到各种男人出入母亲的房间,受尽嘲笑跟白眼,后来亲生父亲找到他,生活比以前好过了一些,不用挨饿,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跟其他人一样体面地生活。
沈妄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看上去干净美好的少年,却有着那样不幸的童年。
那一刻,沈妄对容春生多了一丝心疼。
当他开始心疼一个人,想要抚平对方心底的伤痛,他就知道,他喜欢上了容春生。
也许,在初见时,喜欢的种子就在心底生根发芽,等长成参天大树时,沈妄就跟容春生表白了。
他找到容春生,忐忑地告诉他他喜欢他,本以为会被拒绝,男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笑了,他说“好巧,我也喜欢你。”
沈妄这一觉睡得迷迷瞪瞪,还坐过了一站。
回去前顺便拐去附近的生活超市买了点菜。
他活得比较糙,平时就随便吃点,晚饭在拳馆解决,也不知道江宴晚上都吃什么,他看冰箱依旧是空的。
江宴下班回来,就听到厨房响起咚咚咚剁肉的声音。
愣了愣,放下公文包,两腿自发地走去厨房,远远就看到青年站在砧板前,高高扬起菜刀,菜刀上还挂着块鸡肉。
沈妄那个悔啊,早知道买菜的时候让人把鸡肉切好了。
他把菜刀上的鸡肉放回砧板,然后调整了下手势,又是砰的一声,菜刀滑进肉里,碰到了骨头,沈妄继续用力,终于连肉带骨地切下来一块。
“做菜呢”
温和清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妄扭头瞧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江宴,点头,“想炖个鸡汤。”瞥了眼砧板上横七竖八的鸡肉,有点赧然。
“要帮忙吗”
“不用。”
“还是我来吧。”
江宴把袖子往上挽了两道,打开水龙头下洗了洗手,随后接过沈妄手里的菜刀,把鸡胸朝下,从鸡脖子到鸡尾沿脊椎一侧切开。
同沈妄用蛮力剁肉不同,江宴切起鸡块驾轻就熟,从容不迫,沈妄在一旁看得惊叹连连,他知道江宴以前是医学生,学过解剖,切一只鸡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等江宴把鸡切好块,沈妄想接手余下的工作时,江宴阻止道“我来做就好。”
沈妄知道自己的厨艺水平,没有坚持,站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