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统木没出声。
然后在几秒钟后轻笑一下用这么霸气的语气说出这么圣母病的话吗
“要做名词解析的话,圣母病是指对别人不道德的过分行为仍然拥有无限容忍度和宽容心,我应该不属于这个范畴吧。”
她井井有条地分析,甚至详细解释了词语意思,不愧为语文成绩常年位居年级第一的优等生“我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只需要付出很小一点点力量,就能拯救另一个人的一生那样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江月年说着抬起脑袋,看一眼身旁立得笔直的封越“我先来帮你把背上擦干净吧”
正准备迈步上前接过毛巾的少年睁大眼睛,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江月年拿着毛巾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属于陌生少年人的脊背。
握毛巾的手,微微颤抖。
口嗨一时爽,她当时到底是怎样畅通无阻说出要帮他擦背那句话的
“木木。”
她在紧张时总会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而非那个古怪的绰号“阿统木”“我有点慌。”
阿统木第一次看男孩子的后背
“我哥夏天休假在家时,有时候会瞎跳肚皮舞。”
她略带苦恼地回应“游泳时也会看见男生的上半身,但是”
但是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与陌生少年如此近距离地待在一起,果然还是会觉得紧张。
更何况水汽热腾腾又雾蒙蒙,熏得她脸颊发热。
话说到一半,坐在她跟前凳子上的封越便一把脱下上衣。在看见对方后背的模样后,属于青春期少女的羞怯情绪被洗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充斥胸腔的心疼与震撼。
他的肩背算不上宽敞,仍然是少年人的体型,却已经能看出明显的肌肉线条。柔和的曲线呈流水形状流畅下移,在后腰处兀地收紧,再往下便是血迹斑斑的裤腰。
几道巨大的、纵横交错的伤疤呈现出深棕色泽,如同盘旋在背上耀武扬威的丑陋蜈蚣,应该形成于几年以前;新鲜伤痕泛出粉红色的肉与颜色更深的血,有的地方发炎生脓,呈现出粉白相间的怪异色泽。
江月年把毛巾上沾了温水,只敢用很轻的一点点力道。布料蜻蜓点水般拂过皮肤,带来转瞬即逝的热度与痒,她清理得小心翼翼,跟前的封越脊背绷直,不敢动弹分毫。
“没关系。”
少年的声线微微颤抖“我不怕疼,所以你不用这么小心。”
她听见声音抬头,这才发现封越已经连脖子都红透了。
因为这片占据整个视线的红,江月年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害羞又扑棱棱地涌上心头。
于是她尝试用闲聊来缓解尴尬“那个,我今年十七岁,在念高中二年级,兴趣是音乐、看书和”
呸呸呸,她在说些什么啊,跟小学生上课时的自我介绍似的。
“我家里人在国外工作,所以房子里短时间内只有我们两个人住。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是个根正苗红的共青团团员,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之所以把你带回来,是因为、因为误打误撞进入那家竞技场时,刚好见到你在台上,即使身受重伤也要拼命赢下比赛的样子,像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这段话总算正常许多。
江月年斟酌片刻,加重语气告诉他“你很厉害。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