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张齐鸣来的目的不是北上,而是请苏琼登基为帝的。
“主上,此乃我们协会的请命书,还请主上登基为帝,拨乱反正,归圣器于真龙。”
张齐鸣单膝下跪,将放着各家签字的匣子捧过头顶。
苏琼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倾城绝世,冷漠如斯,犹如九天之上的神祗。
就是张齐鸣自认善于揣摩人心,也无法透过这重重迷雾看穿这片土地的主人,她那么仁慈慷慨又那么深邃高贵。但毫无疑问,她令人崇拜,令人追随,令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齐鸣的眼里迸发出狂热,他有多恨北方皇室,就有多爱戴苏琼。
苏琼此时并没有去想那请命书,而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张齐鸣,异能得到的忠诚和人自发产生的忠诚是不同的。
由异能控制而生出的忠诚,是毫无原则的服从追随。而自发产生的忠诚,却是有根据的,比如张齐鸣是基于苏琼能为他复仇。
假如她此时改变意志,将江山还给北方,或是嫁给皇室中人,那么此人的忠心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反目成仇。
当然,这才是正常的,她的异能本身就不该存在,这一点苏琼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苏琼接下了请命书,但并未给出什么明确的答案。张齐鸣也不急,他早就打探过了此前好几方势力都通过自己的方式递上了请命书,他来得不前不后并无不妥。
交了请命书,张齐鸣拿出这一季的孝敬。江南富庶,这几年商业大兴,匣中银票足足有百万两之巨,乃是北方皇室几年的税收。
“此乃张某一些心意,请主上收下。”这是张齐鸣这一季所有的收入,他心甘情愿全部贡献给苏琼,就是为了早日见到北方皇室倒台。
苏琼坦然收下,命人送去国税,记作是张齐鸣的捐税。
看到苏琼多年如一日的行为,张齐鸣性子再偏执也忍不住闪过敬佩,这天下能出一个苏琼也算是大幸。至少有她在,他这样的人也能做个好人。
想到枉死的家人,想到自己残缺的身体,张齐鸣心中痛恨交织。
等离开苏琼居住的行宫,张齐鸣回到自己的小院。他身为商会协会的会长,素有管子再世之称,收入堪称是江南第一。但他所赚的钱全都捐给了苏琼,所以生活上意外地朴素。
因为一心复仇,他对物质享受的奢侈几乎没有。
小小的院落干净整洁,不富贵却处处透着别致,如那窗台上摆放的盆栽,石桌上的藤编花篮
看到这些,张齐鸣会心一笑。
“老爷回来啦。”家中打扫伺候的雇佣笑脸相迎,主家宽厚工钱又高,她很是满意这份活计。
张齐鸣点了点头,神情带着贵家公子的矜持问道“小姐呢”
“小姐约了同学出去游春,看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张妈话音刚落,院门就吱嘎一声又被打开了。
一个风风火火地身影扑了过来,把张齐鸣撞得后退了一步。
炮弹似地小姑娘弯着眉眼撒娇道“哥哥,哥哥”
张齐鸣被叫得心软成一滩水,摸着小姑娘软软的发顶“今日玩得如何,身上钱财还够用”
张婉吐了吐舌头,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调皮得很,特别是在宠爱自己的哥哥面前更是熊地没话说。
眼珠子一转立马变了脸,气哼哼道“哥哥就知道给钱,明明答应陪我去玩,结果又不见了”
“我何时答应你的”
张齐鸣哭笑不得,但对她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