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顾时酌抹了把额头,抹下一手的汗。许是发过汗的缘故,脑子里也没有早晨起来时那么难受了。她慢吞吞的掀开被子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岑佩溪,顾时酌有短暂的怔愣“你”
岑佩溪说“听说你感冒了,过来看看。”
顾时酌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存疑道“你消息这么灵通”
岑佩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方便进去吗”
顾时酌让开空间放她进来,关上门。岑佩溪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饿了吗给你带了一碗粥。”
顾时酌咳了两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将袋子剥开,露出里面的卖相极好的热粥。
顾时酌舔舔嘴唇,收起了一点点怀疑的心思“谢谢。”
岑佩溪盯着她干白的嘴唇看了一会儿,找到烧水壶,里面空荡荡的。
顾时酌哑着嗓子说“昨晚忘了烧水。”
“你先吃。”岑佩溪把遮了一点眼睛的头发别到耳后,提着烧水壶到洗手间接了半壶水回来烧上。
“咝咝”的烧水声响起。
顾时酌起身去洗手间刷牙洗了把脸回来,岑佩溪刚把窗户关上一点,只留出一条通风的缝,转身问她“吃过药了吗”
顾时酌摇头“晚一点去买,附近有药店。”
岑佩溪似不赞同的“啧”了一声,“我给你买了点药。”靠近顾时酌,弯腰伸手。
淡淡的香气侵袭过来,顾时酌往后仰了仰身体,蹙眉“干嘛”
岑佩溪无奈道“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她倾身过去,微凉的手背在顾时酌贴了贴,又试了试自己的,“有点烫。我买了退烧药和一些冲剂,饭后半个小时再吃。”
岑佩溪从另一个袋子里翻出四五盒药放在她手边。
顾时酌含着粥扫了一眼“这么多”
岑佩溪“多的给你备着。”
顾时酌“哦”了一声,继续喝粥。粥是清淡口的,味道还可以。
室内陷入沉静。谁很快烧开,烧水壶发出“咔哒”一声响,热气从盖顶往上飘。顾时酌坐在小沙发上,隔着一层朦胧的水气挑眼打量着岑佩溪。
岑佩溪倒了一杯热水,抬眼对上顾时酌的目光,“嗯怎么了味道不好吗”她把热水放到顾时酌手边“摊凉一点再喝。粥是在路边店买的,我对这一带不熟,不知道哪家味道好不好,可能买差了,下午我换一家,你先将就吃一点。”
虽然是她一贯温和的口吻,顾时酌仍然有些受宠若惊,勺子从塑料碗沿划过,顿了顿,顾时酌问“你这是不放心,怕我又惹出什么麻烦,所以专门来查岗”
岑佩溪闻言愣了愣,眉眼略弯的笑起来“有这么明显吗”
顾时酌心里涌起的那一丝感动瞬间被扑灭了,有些憋闷,单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碗里的粥也没有初时那般可口了。
岑佩溪见她当了真,唇角笑意加深,解释说“也没有。我到a市出差,顺便找你有点事。嗯你想管这叫查岗也可以。”
顾时酌觉得这人故意在逗自己玩,可是听她话里行间的意思,又好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先度君子之腹了。刚被挑起的火气又窜回肚子里去,灼得她有些恹恹地,憋了憋,问“什么事”
岑佩溪“工作上的事。”
顾时酌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后话。岑佩溪却没继续说下去,手指点两下桌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