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又一组的节目过去,穆卉真没有给出任何意见,直到顾时酌这一组表演完,穆卉真做了最后的讲话“各位的演出都很精彩,我会针对各位在培训班中的表现给出一份评语,发到大家的邮箱。今天之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能教给你们的,我都教了,以后如何,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培训班的课到此就结束了,圈子这么小,以后咱们有缘再见,作为老师,我衷心祝所有学员前程似锦,谢谢。”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穆卉真下场,有学员嚷嚷着吃个散伙饭。穆卉真笑着说“我就不去了,免得大家玩不开。”
顾时酌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新消息,她打开,果然是岑佩溪发来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可能会晚一点。
晚一点,是多晚顾时酌下意识的推算着时间。
俞怀蕾喊道“顾老师,走了”她凑过去,问“在等什么人吗”
顾时酌不动声色的关上手机“我暂时不急着回酒店。”
“啊回酒店不是散伙饭吗”
顾时酌愣了愣“散伙饭”
“对啊,顾老师你没听见吗”
顾时酌说“刚刚走了下神。”
“那顾老师你去吗还是”俞怀蕾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还没放下的手机“要等人”
顾时酌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冷淡“不等。”
“那就好,走啦,难得今天经纪人不管,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订好的饭店,直接包了场。
大气点的学员直接跑桌子挨个敬一圈,酒一下肚,好似个个都能称兄道弟,呼姐唤妹的,饶是顾时酌冷脸相对,仍然有人敬上来,说什么“别人都喝了,就班长你不喝不合适啊。”
一吹一捧的,吵得顾时酌头大,硬是喝了三杯,俞怀蕾有意帮挡,顾时酌拒绝了。
空着胃,又灌得猛了,顾时酌捂着头坐在位置上,对陆续上来的菜再没有了胃口。旁边递来一杯白开水,顾时酌以为是俞怀蕾,道了声谢,接过来喝了两口,压下了胃里那股难受劲,脑袋反倒越发沉了。
“顾老师,你没事吧”俞怀蕾的声音窜进耳朵里。。
顾时酌揉了揉太阳穴“没事。”刚说完便觉得脑子里跟崩了根弦似的,不受控制的砸在桌面上,耳边嗡嗡的声音停止了一瞬。她好像听到一个女声说“喝酒适度,不能喝的大家也别劝”
后面说了什么她没怎么听清,只知道有一个人搀扶着她走路,跟她说“顾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顾时酌有气无力的点头,脑子里晕得不行,维持着剩余不多的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睡,眼皮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耷拉。
俞怀蕾且扶且带地动作顿了顿,顾时酌听到一个特别像徐青晚的声音说“我是时酌的朋友。”
顾时酌本能的想抗拒,手却软绵绵的压根抬不起力气,仅余的一点意识被拉扯进深不见底的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