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严老太太的数据取好了”
方云树点点头,从随身的工具箱里取出登记册来,翻开一页,递给父亲看,半晌又提起了严星河的那个小插曲,“严老太太的孙子严先生,说我和他见过的人有些像,您看”
方斌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拍拍儿子的肩膀,“既然这样,咱们再等等,只要她在容城,早晚都会找到的。”
“那我现在跟严先生联络,问问他具体情况”方云树看了父亲一眼,也很无奈,都找了十几年了,人还没找到,他就已经要垂垂老矣了。
方斌却摇了摇头,“倒不用,过不了两三个月严老太太就又要做衣服了,到时候再方便问问罢。”
方云树便点头应了声好,日落的余晖渐渐覆盖住了这片天地,一天又要过去了。
杨艺周末有同学聚会要参加,忙着捯饬自己的新发型和搭配衣服,根本没有空搭理儿子,更别提催婚了。
严星河心里可高兴了,总算在家过了个不错的周末,跟父亲喝喝茶下下棋,倒也自在悠闲,周日晚上吃过饭后他才回了自己住的时代花园。
路上就经过了还没有关门的德升祥,老街上没什么人,灯光很安静,他看一眼一闪而过的招牌,想到了小方掌柜临走前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由得笑了起来,摇摇头,他恐怕是介绍不到朋友去他家做旗袍的,好像没有谁需要呢。
又过了几天,何秋水忽然给他发了条信息,喊他去吃饭,说是何天生日,严星河觉得很奇怪,“你哥生日,怎么喊我去”
“何小曦的自然科学课,有个实验要用牛蛙做,我家没有人会,然后百度到说医学生都会做的,所以”何秋水解释到最后只有六个点点点。
“先讨好一下您,然后求您帮忙。”
这是何秋水说的,严星河看了以后觉得惊讶极了,怎么现在的小学生都要学生物学做神经反射了么
想想他二三年级的时候在干嘛,好像还在劳动课上学钉扣子
想归想,严星河还是去了,反正也不值班,闲来无事。
一进门就看见何秋水穿了身粉色的短袖棉布旗袍,周围镶着细细的白色花边,看起来粉嫩又活泼。
不由得愣了愣,“你不是不喜欢粉红色么”
何秋水歪着头,叹了口气,“老何非让我穿的,说是我哥生日好日子,要喜庆点,嫂子还特地拿我的尺寸去德升祥订的呢,连带加工费要八百多一件。”
她边说边伸出三根指头,做了个“八”的手势。
严星河顿时愣了一下,真是巧了,昨天才看到这幅料子,老太太还套他话来着,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
他笑了一下,点点头,“挺好看的,其实你穿粉很合适。”
何秋水噘了噘嘴,用力搓搓小胖圆滚滚的猫脸,叹了口气,“行叭,你们说的对。”
何天生日,何秋水也换了新衣,粉色的短袖棉布旗袍,宽宽松松的,领子不高,露出一小截脖子上的皮肤来。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已经超过了锁骨,她给自己修理了刘海,然后特地高高的扎起一个丸子头来,愈发显得脖子修长,削肩薄背。
严星河望着她,忽然问了句“这段时间开始练舞了么”
何秋水点点头,“开始一些简单的练习了,动作都不大的。”
“能坚持么”严星河又问了句,低头看看她的脚,看见她脸上穿着一双平底鞋,鞋头是鼠宝宝的。
心里不由得哂笑,连鼠宝宝的耳朵都是粉色的,真是配套呀。
何秋水弯腰把小胖猫放下来,看它跐溜一下又跑到门口去坐着看风景了,这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