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临死前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老板为什么要杀自己,身体因为拼命地挣扎而扭曲抽搐着,但平时文雅的老板不知为何力气大得像铁索一般,紧紧掐着他的脖子,最后死亡时还瞪大着眼睛。
舞台上布帘轻垂,灯光熄灭,只余几盏鹅黄灯光照亮着舞台上的人影。
人影重重,年轻歌舞伎宽大的袖子展开如水波划过,白纸般的脸在光影里悲伤的哭泣,唱着幽怨苍凉的曲,那张扮作女装的脸仿佛真的有着千年百年的忧伤。
天色阴沉,从早起就从未停过的雨,像是急于洗刷干净曾留在沥青地面上的一切。
早上天还没亮,太宰治就已经抵达了舞花厅所在的街道,彼时舞花厅还没有开门营业,四周的店铺除了早期准备面点的早餐店,也紧闭着门。
如同普通的看客一样,太宰治订了一间包间,位置就在案发现场的隔壁,所以当时的情况他听得一清二楚。
确认了心中的推测,在杀人案件发生以后,随着警卫的到来,与其他普通观众一样离开了舞花厅。
太宰治逆着围观的人群沿着街道走着,通着电话,语气似乎发现了什么乐趣,“我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东西就在塔的底下,无论是中华街的杀人地点,还是舞花厅的二楼包间位置,都是那座塔正方向所指的垂直地点,那似乎是一个很古老的阵法,如果我没有记错,是关于血祭,以生人之血祭时运逆转,这样的古术在异能者的出现以后渐渐消失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用这样古老的东西,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啊。”
“哈所以,我还是要去拔那座塔”电话里中原中也听明白了关键所在。
“反正中也闲着也是闲着。”
“别装傻啊混蛋太宰我闲不闲你心里没数吗,我最近新增的工作量都是谁增加的,啊首领”
“好啦好啦,下次请你吃面。”
“我不吃”
太宰治清了清嗓子,“中也,你也知道黑手党的规定,首领的命令要绝对服从,所以中也,这点小事”
后面的话断了。
中原中也“所以这点小事怎么样你有本事一口气把话说话啊”
太宰治目光停留在街对面熙攘的人群中,低笑一声,“下次再说吧,现在有点忙,挂了。”
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中原中也嘁了一声,“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