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行役望向众人道,“我需要个碗,还有一根蜡烛。”
小五立即说,“我去拿碗。”
吴念则道,“我去拿蜡烛。”
两人两步做三步快步急忙跑去拿了东西回来。命行役先是接过了碗,往里灌了小半碗的清水,而后才让梁母滴了一滴血进去。接着,命行役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用打火机点燃,把灰烬融入了水中,最后和血水搅匀混合。
弄完这一切,命行役抬头道,“我们去院子里,地方大。”
众人不解,但动作还是利索地跟着人到了院子外。
在院子中寻了个位置,命行役就把加了符纸的血水往地上撒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在地上画了几个圈,一看就是一个阵法。
阵法画好,命行役接过了吴念手中梁宗宗用过的蜡烛,把笔搁在了圈与圈的中心。之后他不知道念了什么,那只原本躺在地上的蜡烛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并且还自燃了
梁家人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看着这一幕,还是被惊讶到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
那支蜡烛一柱擎天后,命行役念道,“帮我指个方向。”
随着命行役话音一落,阵法中的蜡烛顿时熄灭,接着突然啪的一声,往某个方向落了下去。
梁父紧张道,“大师,这是不是说我儿子正在东南方向”
“是。”
命行役把蜡烛捡了起来,然后用手轻轻盖住了蜡烛头,再松手,那蜡烛头内竟飘出了一阵绵延不绝的灰烟这灰烟浓而不烈,没有一点挥散迹象,并朝着某个方向逡巡,神奇无比
命行役把蜡烛递过去,“你拿着这只蜡烛,一直往东南的方向去,当蜡烛上的烟没了,就说明你儿子在附近,你往那一带认真搜寻就行。其余的,等把人找回来再说。”
“明白。”梁父牢牢地抓着蜡烛,一脸怕它掉了的紧张模样。
梁父和梁大哥一块去找梁宗宗了,梁母留在吴家等消息。
有命行役的帮助,找到梁宗宗的几率非常大,但一直没见着人,梁母是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坐也坐不住,一直绕着大厅走,时不时看向大门外面。方清兰看着好友如此,也跟着着急,吴文胜看着镇定,其实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水。
屋内的人,或许就吴蔚和命行役最淡定了,命行役是知道自己出不了错,而吴蔚则完全是信任命行役的能力。
在屋里大约等了三个多小时,等得都要望眼欲穿了,梁家的车才终于徐徐从外面柿了回来。
梁母见到车子,人就着急地跑了出去。等众人来到门口,桃之夭夭的梁宗宗已经被保镖从车上押了出来。
“梁宗宗”还想跑,但是梁父早防他了,手铐脚铐绳索全用上,还是特别坚硬用料结实那种。别说跑,他连动都动不了,去哪都只能让人扛着。当然,他要想跑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只要从梁宗宗的身上出来就行,不过他真出来了,梁家人还得感谢他。
占了梁宗宗身体的恶鬼,现在就是憋屈加憋屈。
跑吧这么好的身体舍不得,梁家即使知道自己占了他儿子的身体,但就是看在这身体份上,怎么着也不会让他饿着,或许还得供着他怕做出点啥伤害了原身。不跑吧,这五花大绑的也难受。
就在“梁宗宗”思考着怎么两全其美时,他瞥见了从屋里出来的命行役。见到命行役,他就看出对方是他非常讨厌的玄学大师了
这时候他还有啥不懂,梁家能找到他,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分明就是又找了个天师来抓他
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