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也便罢了,他怎么想的全是如何更好地拆散他人
难道反派之所以为反派,正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恶的吗
姜虞不禁又想起书中江玄将原身斩于剑下的结局,顿时只觉脖子凉飕飕的。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神情僵硬,勉强朝江玄笑了笑“江少主,我乏了,咱们还是别聊这些无聊的话本了吧。”
江玄挑开车帘朝外头望了一眼,见暮色四合,目极之处,青山隐隐,城墙连绵起伏,西门家的大旗遥遥在望,高高竖在城墙上,迎风招展。
“你睡一会,再走两个时辰,应该就到剑门关了。”
姜虞一听到“睡”字,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起昨夜梦中的场景。
虽是梦,但梦中的一切却清晰无比,宛如真实发生过一般少年的双手是如何轻轻抚过她的身体,带起阵阵过电般的战栗;少年唇热似火,碾过她的唇瓣,轻咬她的耳垂,细密的吻如同细雨,密密地落在她的身上
姜虞越想脸越红,藏在裙下的脚背微微绷直,只觉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江玄放下车帘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女那张红透的脸。
“你怎么了”
姜虞双睫扑朔,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没,没”
车厢中光线幽暗,月光如水,从掀动的车帘缝隙中透进来,洒落在少女身上,映得她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水透。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幽幽暗香,像是某种香料混合着木樨花燃出来的幽香那是一种江玄从未闻过的味道,冷冽与甜腻并具。
可马车中并未点香,这味道又是从何而来
江玄微微倾身,伸手朝姜虞额上一探。手掌贴上少女额头,但觉掌心下的肌肤温度滚烫,江玄不禁一惊,低声道“你着了风寒”
姜虞想起自己昨夜在被中闷出一身细汗,心觉恐怕是了,不然她全身上下怎么会这么烫
姜虞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道“恐怕是染了风寒。”
江玄起身跳下马车,朝西门独秀的马车走去,站在车窗旁同西门独秀低语了几句,又折身回来,对姜虞说道“今夜先不入关,先去西门家的关外别院小住一晚,请医士看看。”
姜虞点头道“好。”
又说,“那你坐远些,别被我过了病气。”
江玄笑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弱不禁风吗”
姜虞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只能自己往边上靠,尽力离他远些。不知为何,他若是靠得近些,自己身上便如蚁啮虫咬般难受。
绿毛龟从天机匮里爬出来,沿着衣摆爬到江玄肩上,蹲在他耳边,一双绿豆眼儿时不时扫视姜虞一眼,用水族方言叽里咕噜地说道“我瞧你这小未婚妻不像感染了风寒。”
江玄知道这绿毛龟虽然好吃懒做,但毕竟活了数百年,也算见多识广,便以水族方言回问“那依你之见,她这是怎么了”
绿毛龟一双绿豆眼儿骨碌碌转了两圈,嘿嘿笑道“龙性本淫,她毕竟身怀龙族血脉,与人族不同。我瞧着,她倒像是发情期到了。”
说着,引颈一嗅,道“你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
江玄厌恶它这副猥琐的模样,更厌恶它用如此轻佻的语气讨论姜虞的事情,抬手把它从肩上捉下,用力砸回天机匮中。
哐当
绿毛龟的龟壳和天机匮相撞,发出一声重响。
姜虞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叶应许的声音从马车外传入“虞师妹,发生了何事”
江玄脸色阴沉,用力踹上天机匮的盖子,将绿毛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