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无欲则刚。她见过活的最自由最嚣张最无所顾忌的人,从不羞于展现自己最自私最无耻最不知收敛的欲望。
不,不能像他一样。她劝告自己。
如果最终还是活成了他那样的人,她赌上所有的向死而生,不就成了笑话。
久候数寄不再看山姥切国广。
她在付丧神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伸出手,放在今剑眼前“我是。”
“我是你的审神者,从现在开始。”
只有今剑知道她指尖冰凉,像个死人。
但她的掌心滚烫地活着。
烛台切光忠一如既往回到本丸,居然看到了今剑。
居然看到了今剑。
不是他大脑短路了,是他真的有这么不敢置信。
他以为他要么刀解了,要么活的很好。没想到他成了溯行军,更没想到他会选择回来。
听了小狐丸的解释,烛台切光忠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本丸大概是被诅咒了,连流落在外的今剑都躲不过被囚困数百年的命运。区别不过是他们走不出本丸的永夜,而今剑走不出阴阳寮里不见天日的那个房间。
感叹过后,他主动提出看护今剑。怎么说他也是刀剑里出了名会照顾人的,也是现在的本丸里唯一能照顾人的。
他和前任审神者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往事,更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恩怨。只不过是看得多了,心就冷了。
一言概之,他很清醒,对目前的审神者也没有任何不满。
当然,也不会主动亲近就是了。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照顾好今剑,毕竟他更擅长的还是料理家务事,至于带孩子
一般早早被一期一振和小豆长光包揽了。
然而本丸里没有小豆长光,一期一振现在能带好自己就不错了。
今剑怎么就傻了呢烛台切光忠好气又好笑。
小狐丸也不敢肯定,只道应该是成为溯行军的后遗症。
虽然今剑本来也没多灵光,年纪跟三日月宗近一般大,心性还跟个孩子似的,连汉字都不肯学。但好歹也比现在强,走路都跌跌撞撞,还隔一会儿就哭着找审神者。
烛台切光忠突然反应过来“审神者呢”
跟着出门的山姥切国广和前田藤四郎刚才都打过招呼了,唯独审神者不见踪影。
“被时政请去了。”小狐丸答道,又有些头疼。
他们也没想到,从时之政府讳莫如深的阴阳寮偷个人,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从头到尾甚至没和使部打过照面。也许正是因为太松懈了,才出了朱雀门,就撞上了之前从窗中窥视过的人。
也是这时他和前田藤四郎才反应过来,明目张胆地作这般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装束,除了时之政府,好像也不做他想了。
时政只留下了一个人,好整以暇地抱着臂,显然是专程在这等着他们。
审神者面色如常,将时空转换器的备用匙交给山姥切国广,三言两语打发他们回本丸,自己跟着时政的人走了。
现在想来她那时沉着得不像话,像是事先料到一般。小狐丸抖了抖耳尖,若有所思。
当时他还未察觉不对。对久候数寄他是心存感激的,就算她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也能从细枝末节看出来。她恐怕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以破除囚禁今剑的阵法。
因此当下他上前一步,半挡在审神者的身前。本想与时政的人就此事探讨一二,说开了,擅自出行的事指不定就揭过了。
谁知审神者会自己送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