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在偷笑田中瞪她。
鹤丸国永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他上下嘴皮子一碰,久候数寄琢磨片刻,读懂了他的唇语。
审神者眨眨眼,冲自己名义上的上司一笑,便不再看他。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直至心满意足的贺茂忠行起身告辞,田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罚站啊。
与此同时,门外的鹤丸国永脑中划过同样的念头。
时政的人找审神者有要事相商,付丧神自是不便旁听。
鹤丸国永退出门后,似笑非笑地睨了眼并肩而行的山姥切国广。
他们落后众人一步,也就无人得知鹤丸国永不问自取,探手便握住了旁人腰间打刀的刀柄。
他一触即离,已是相当失礼。付丧神的本体连审神者都碰不得,更何况并不相熟的同僚。
可山姥切国广非但没有出言斥责,还暗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兜帽盖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平直的嘴角,看起来是心思深沉,不过鹤丸国永渐渐摸清了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下次出门的时候”他好意相劝一般,凑近了涉世未深的打刀,“记得甩掉身后的尾巴。”
话音刚落,闲不住的鹤轻笑一声,甩手走人。
山姥切国广来不及忧心自己。鹤丸国永若有心挑拨离间,直接将他看到的告诉审神者便是,何必多此一举提醒他,让他有时间应对。
鹤丸国永想要什么
与阴阳头约了午后碰面,田中心中也算是放下一块大石。
“你怎么认识他的”在一帮古人面前端着,他也差不多快忍到极限了,当即将风衣搁至一边,扯散了衣襟。
“贺茂先生”久候数寄别开目光,待他停下动作,才又看向他,“被他救了一命呢。”
田中皱眉“什么意思”
“这话不该我来问您吗”审神者靠进了椅背,把玩着手中茶盏,竟是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从未打心里把他当成上级,向来平辈相称。虽是亲近不足,但也不至于用上“您”。
所以她一开口,田中便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难道那些溯行军,就真有那么棘手
他面上讪讪,不知从何说起。
久候数寄等不到他主动提及,是真的有些不悦了“不打算解释解释溯行军也就罢了,妖怪掺合进来也没打声招呼,等着我的付丧神替你送命”
她这般说法,竟是将自己剔除在外了。
田中是真的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也没留意她的字眼,急忙追问“你看得见”
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起来“怪不得,怪不得他对你另眼相待”
久候数寄被他念的一头雾水。
田中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不是不能看见妖怪,只是要通过时政的手段。千百年间,时之罅隙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阴阳师目能视妖,则是修习阴阳道的缘故。
而她显然在这两种情况之外。
若非天生灵体,如何贯通阴阳
妖怪横行于阴界。与人类同处世间,却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那阴阳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平安时代女性地位如何低下,连京中姬君也不过是男人的给养,久候数寄无非生了具好看的皮囊,怎么就值得他拳拳相护
如果是天生灵体,就说的通了。
无怪乎她视结界如无物,畅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