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廖伟当下唯一的感觉。
胸口像是被什么按压着, 肺腑火辣辣地疼, 皮肤像是被活剥般痛苦。廖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呛水,只能赶紧闭气, 同时滑动手脚, 使自己从直立改为横浮,在水里移动起来。
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被传送到了那辆掉进河中的大巴里面, 而且从车厢内的注水情况来看, 大巴已经沉入河中相当长的时间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身穿还是魂穿,但不管是哪种情况, 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慌乱。
正常人一直呛水的话大概三分钟就没救了, 闭气的话稍微能撑得久一点, 但也久不到哪去。她如果不抓紧时间离开,只怕很快就要变成死亡名单里的第24个阿伟了。
问题是,怎么离开
廖伟瞪大眼,一边滑动着手脚, 一边紧张地观察着车厢内一切。
或许是因为翻车的冲击,车厢内的部分设施出现了不小的损坏, 扶手变形、座椅解体,放置救生锤的地方也已被撞破, 救生锤不知所踪。
而那些漂浮在座椅上的黑影,想来就应是事故发生时待在车里的人。廖伟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只能看到他们或扭曲或悬浮的肢体。当她自他们身边游过时,可以明显感到一阵阵阴冷的气息。
必须得赶紧离开这不对, 这游戏是打算让我离开吗会不会那房门的钥匙就藏在这车厢的某处那我得先找到钥匙才行
肺部那种烧灼的感觉再度燃起。廖伟心中暗暗焦急,余光却瞥见车窗外有一个光点随着水流缓缓晃过。
尽管水底的光线较为昏暗,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光点的中心,是一枚钥匙
那就是房门的钥匙它就在车厢外面
廖伟二话不说,两腿一蹬就往前窜出,开始寻找能离开车厢的途径。
她本来还担心车厢内没有打开的门窗,那她还得设法去敲玻璃。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估计没等她敲完她就要嗝屁了幸运的是,就在车头往后一点的位置,她看到了一扇打开的窗。
那窗户没有全开,不过也够她挤出去了。廖伟立刻滑动双手,游到窗户旁边,将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眼看就快要游出车厢,一股阴冷的气息忽然从后方袭来。廖伟后背一炸,忙加快速度朝外游去,然而为时已晚她的脚腕已经被紧紧抓住
冰冷的触感从皮肤上传来,仿佛刚箍一般。廖伟惊讶地回头,只见原本正漂浮在旁边位置的黑影,不知何时已游了过来,正死死地抓着她的脚腕。
似是注意到廖伟的视线,那黑影缓缓抬起脸来,模糊的五官上,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笑。
廖伟
淦好贱
因为半个身体已探出车窗的关系,她无法回过身去对付那人,只能不停地蹬腿好迫使对方放手。过于剧烈的挣扎反而使她又呛进了一大口水,肺部疼得像是扎进了千万的铁针。
就在此时,那个小小的光点,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是那枚钥匙它随着水流,漂到这边来了。
廖伟眼睛顿时一亮,当即绷直了身子,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想要够到那枚钥匙。
近了、近了
指尖蓦地停在距离光点仅有一点点的地方,廖伟难以置信瞪大眼睛。
握着她脚腕的手依然如钢铁般纹丝不动。而她的身体,已经伸展到了极限。
明明就差一点点了廖伟强忍着胸口的剧烈痛楚,不死心地向前拉扯着自己。眼前就要够到了,那光点却又被水流推着往后挪了一点点。
廖伟我淦
这特么什么狗逼设计,策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