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伟的签名。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看到个什么都要往里套,主要是这花体字看着长长的一串,中间还带着好几个小黑点, 看着的确很像个人名。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 廖斐看不懂那串东西写的是啥。
一来是因为那串花体字是写在倒影的倒影里的, 本身就不太容易看清;二来则是因为她确实不认识。
她只能凭着自己有限的学识做出几个简单的判断首先,那玩意儿肯定不是中文,其次, 也绝对不是英文。
日文俄文韩文之类长得就很有特色的文字也可以排除掉, 反正它肯定不属于廖斐见过的文字就是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这么一串我连读都不会读的东西,我要怎么把它带给它失忆的主人拿笔描下来吗
廖斐望着那弯弯曲曲的笔触,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事。
沉吟片刻,她的目光看向水壶本体,脑子里忽然有了主意。
她参考着倒影呈现的位置,将手放在了水壶上,寸寸摩挲着, 果不其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突起。
廖斐呼出口气,看着那突起所在的位置, 用气音小声道“大猪蹄子。”
梳妆台上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廖斐没有放弃,又对着那水壶念了好几次“大猪蹄子”, 念到第三遍时,水壶终于有了反应一朵扁扁的木春菊自水壶上慢慢浮现,旋即便掉了下来。
廖斐赶紧将那朵木春菊拿起来放进了口袋里。想了想,她又拿过好几个不同的摆设,放在镜子前面观察。果不其然,在它们的倒影的倒影中,她同样发现了一串串的花体字。
经过反复比对,她确认那些花体字都长一个模样,保险起见,她还是又发动了几次“口吐芬芳”,将另外几串花体字也变成了木春菊,放进了口袋中。
紧跟着,她又拉开了卧室内的内嵌衣柜,从里面翻出了几条不同颜色的丝巾因为不知道那些字符串变成的木春菊复原后会是个什么状态,她觉得还是先拿点什么东西将它们包起来比较好。
就在此时,隔着一层薄薄的柜壁,她听到隔壁传来了家具在地面上拖动的声响。
廖斐一怔,旋即便腾地站了起来,本能地就将手伸进了口袋之中这个格子里没有其他nc,隔壁正在活动的只能是那个灵体,那个一路追杀自己的山寨nc
她的修复已经完成了
意识到这点的廖斐一下子紧绷起来,探进衣袋里的手紧紧握住了铁制小刀的刀柄。下一秒,她忽然感觉手背一痛,忙将手抽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已印上了一串血色的花体字。
是最先被她放进口袋的木春菊,它恢复原状了
望着手上那串莫名其妙的字符串,廖斐嫌弃地撇了撇嘴,第一反应就是又赶紧念了几声“大猪蹄子”。
跟着,只听轻轻的、“砰”的一声。
她的右手变成一只鲜艳欲滴的大丽菊。
那大丽菊的花枝还有一部分插在她的断腕处的血肉里,向下弯曲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廖斐
淦说好的不对活物和灵体起效呢
廖斐原地愣了两秒,眼看着大丽菊就要掉到地上去,忽然反应过来,赶紧拿手将其托起,同时飞奔向衣柜,笨拙地捡起地上的丝巾,匆匆忙忙地缠绕着,将那朵花与自己的手腕牢牢绑在了一起。
疼倒是不疼,也没有流血,就是感觉很微妙,非常微妙。
松开抓着丝巾的手,廖斐低头看着那朵在自己断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