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篇脍炙人口的诗曲画都与月色有关,正好今晚似乎有月,她便想去看看自己能不能从中体会到一些什么情感。
客厅的阳台被温时禹打通,装成一面大大的落地窗。
夏日炎热,余菀书干脆席地而坐,将头抵在窗玻璃上,仰起脸朝天空看。
深蓝色的天幕一望无际,没有星星,只有一轮耀眼的圆月。
看了半晌,余菀书觉得自己心里没有任何触动。
她又想起今天和医生的谈话,越发觉得迷茫。
很多人在高三时迷茫,在大四时迷茫。
但她人生前二十多年从未迷茫。
而在这个快要奔三的年纪。
她却开始迷茫。
为自己的一无是处。
发呆发得忘了时间,后来几乎睡着。
再回神时,余菀书是被温时禹叫醒的。
他手里拿着一杯水,正居高临下看着她,寒声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余菀书搓了下脸,“没什么。”
她试图起身,但坐久了腿有些软,一时没站稳。
温时禹伸手扶住她,口中嘲讽道
“余菀书,你上辈子一定是憋死的。”
“”
余菀书叹了口气,“您怎么总爱这样嘲讽人呢”
“你又为什么总这么敷衍人”温时禹轻哼一声,“大半夜坐在这儿,问你有什么事,你说没什么骗鬼呢”
余菀书“”
“行,那我换个问法。”
温时禹拉着她回到沙发旁,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又将她摁进沙发里,在她旁边坐下,才继续道“你先前说你看医生,你有什么病”
余菀书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腕。
随后她语调平平地说“温总,这是我的私事。”
温时禹没说话。
安静几秒,他猝然探过来捏住她手腕。
余菀书猛吸一口气,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手受伤”温时禹皱着眉,“怪不得你会突然参加综艺。”
“”
余菀书喉咙哽了哽,声音不稳地说“温总,您越界了,协议上说过”
“没有协议。”温时禹打断她,朝茶几抬了下下巴,“协议已经被我撕了,从今往后无效。”
余菀书手指微微蜷起,“您这样太不讲道理”
“手受伤这事儿,都有谁知道”
温时禹再次打断她。
“”
余菀书不答。
“想必你父母不知道。” 温时禹目光紧锁在她脸上,“齐笙知道,因为你没法瞒她。”
余菀书持续一言不发。
“现在我也知道了。”温时禹拽着她手腕,将她轻轻往前扯了一下,“我已经知道了,你没必要再瞒我。”
“”余菀书叹气,“您知道了,那您还想问什么呢”
“问你为什么大半夜在这里发呆。”温时禹有些不耐烦,“你现在和我是夫妻关系,万一你想不开从这儿跳下去怎么办”
余菀书气笑了,“我绝不会,温总大可不必担心。”
温时禹“你绝不会”
“”余菀书有些无语,“我当然不会。”
“行,你非不说是吧。”温时禹往沙发后背一靠,“那今晚就在这儿坐着吧。”
余菀书“”
僵持许久,余菀书败下阵来。
其实这事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