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白,“”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谢山白就上火。
他当时答数学题答的,一后背都是汗,两双手都冰冰凉凉的,一共十道选择题,他整整有六道不会做其中一个会的还是丞战考前给他讲过的题。
监考老师路过他身边,瞅瞅他卷子都会幽长地叹一口气。
“还、还行吧”谢山白吞吞吐吐,“就是”
“还行个屁,“话还没说完,谢山白就被丞战很冷酷地拆穿,硬邦邦地说,“五个大题你就会两个,能及格么”
那几个丞战的朋友也不在乎,听见丞战吐槽笑成一团,“人艰不拆啊战哥,给我们学渣留条活路吧。“
几个人在一个居民楼前面停下来。
丞战先刷卡,打开了门禁,随后为众人拉开铁门。谢山白被丞战说了一句,像鸵鸟一样埋起头。
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丞战还偏不放过他,竟然特意走到他身边“谢山白,我真想看看你脑子是怎么长得,那几道题我全都给你讲过类似的。”
他甚至冷冰冰地又加上一句点评“你是猪么”
好、烦、人
谢山白深吸一口气,才咬牙恨恨说道“笨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的玻璃心简直哗啦啦啦地碎了一地。
看着丞战那副自认为已经占据智商高地的样子,谢山白又是一阵气不打一处来,他闷头追上了其他人。
他决定单方面跟丞战冷战。
丞战站在谢山白身后,手插在衣服兜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睛却一直看着谢山白发红耳垂下的一颗小小黑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丞战的家在十六楼,小区里面有一团团的绣球花葳蕤在一起,花瓣看起来干燥而细碎,因为接近衰败,边缘被染上了一层浓重的红色。
“我靠战哥,你这新房子不错啊。”李笛一进门,就直接把鞋甩掉,开开心心地奔到客厅里面。
沙发上铺着洁癖最喜欢的防尘布。
丞战这个新房子一层两居,是地热的,地板是偏灰的颜色,上面有木头的暗纹路。
冷色的硬装,冷色的软装,打眼看上去,是十分性冷淡,甚至除了起居必需物品,再没有其他东西,连窗帘都是很冷的蓝色。
“进来啊。”丞战从鞋柜里掏出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放到谢山白脚下。
谢山白回手带上门,礼貌地跟丞战说“谢谢。”
丞战转身走去卧室,“想喝水自己倒,有一次性的杯。”
屋里飘着很淡的,丞战身上的味道,谢山白还看见桌子上有一朵淡黄色的玫瑰花。
“我他妈太喜欢这个沙发,我妈嫌贵不买,真的好舒服”李灿横躺在沙发上,一脸陶醉地说道。
“战哥太幸福了,上高中就有自己的房子,我在家玩两分钟手机,我妈就进来抓我。半夜还开我门,看我有没有在被窝里面玩手机。”程笛抱住靠垫哼哼。
除了李灿之外,谢山白跟别人都不认识。
他只好自己坐在椅子上,用纸杯倒水给自己喝。
是啊,好幸福。
在谢山白的梦想里,他就会有一所这样的房子,面积不大,但是冬天脱掉外套也会暖烘烘的。
他和奶奶一人有一个房间,洗手间里面再有一个漂亮的浴缸,他上班累了的话,可以去泡泡澡,他家老太太的风湿也会有所好转。
只不过在这个城市,这个地段称得上是寸土寸金,丞战这个房子保守价格在四百万。
谢山白打算为此兢兢业业奋斗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