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吃糕点的时候也没觉得甜。”庆帝就着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甜的糊嗓子。”夏天拿过他的茶杯直接倒进嘴里。摆摆手。“你们君臣共饮吧,我是没这个福气。”
说罢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庆帝乐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行了,你自己玩吧。”
夏天马上从软榻上下来,跑到一旁去研究弓箭了。
往日就看庆帝常常在这儿坐着磨箭头。
“你若能做出刺穿盔甲的箭来,朕可重重有赏哦。”庆帝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目光幽幽的补充道:“什么事情朕都答应你。”
“是吗。”夏天拿着箭头端详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我也不缺什么,您开的条件实在让我没什么动力。”
“是朕疏忽了。”庆帝换了一本奏折。看了一半脸色就变了。
“你这姑姑本事越来越大了。”庆帝似是感慨。
起身走到夏天面前。蹲下来平视着她。“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姑姑做了什么让您这般生气。”夏天挑眉问道。
庆帝将奏折给了夏天。“你看看。”
夏天打开奏折。上面意思是范闲身份卑微,配不上郡主。只是昨日写了一首诗就趾高气昂,还贪恋美色寻花问柳。更是殴打朝廷命官,难堪大任。
夏天抬头,难得从庆帝脸上看见怒意。有些细节她一直在观察。
往日李云睿不是没有掺和过朝堂事务,但也未见过庆帝直言出来。
今日也是她的手笔庆帝的态度却不同往日。
庆帝对范闲有些不同。
夏天盯着奏折思考起来。
庆帝说过范闲是叶轻眉的孩子。对外是司南伯养在儋州的私生子,这么些年一直养在外面却订了婚事。
夏天不信,就因为范闲是叶轻眉的孩子他就需要做庆帝的鱼饵
夏天看着奏折,不知道上面的对范闲的贬低哪一句戳中了他的点。
“那就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姑姑回她自己的封地吧。”夏天合上奏折归还给了庆帝。
“不是便宜她了吗。”庆帝冷声说道。
“那就回封地的路上找个由头暴毙好了。”夏天勾起嘴角。“姑姑的身子向来羸弱。”
庆帝绕过桌子坐在夏天身旁,手把手教她怎么磨箭头。“朕,等不了那么久。”
“现在,也太早了吧。”夏天侧目看了他一眼。“太子哥哥倒不是笨,但比起二哥确实更需要帮助。况且您应该不想范闲轻易得到内库财权吧。”
庆帝转头盯着夏天,眼神深邃望不到底。突然他笑了起来。“终于学会揣测朕心了。”
夏天撇撇嘴,并未言语。
“朕知道你舍不得她的皮囊。”庆帝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喜欢鼓吗”
“我又不是乐师。”夏天伸手想要退开他。
庆帝一把握住她的手。“朕不跟你开玩笑了。”
庆帝又坐回了软榻上,铺开一本奏折。
夏天看了眼手边那本被庆帝留下来的奏折。
庆帝这是想表达什么呢
大约一刻钟后,侯公公带着梅执礼觐见。
后者战战兢兢的行礼后似乎被庆帝遗忘。一直跪在地上,额头上还有冷汗。
庆帝读完一本后,看似不经意抬头。一副才想起来这位老臣还跪在面前的样子。“是朕疏忽了,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朕呢。”
“老臣不敢。”梅执礼摇头。
“起来坐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