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才不会听你的呢”李宓揉了揉笑得肌肉疼的脸,一脸捉狹的顶嘴。
“错,夫为妻纲,你信不信我如果真要让他不教你,他就肯定会听我的”景宁王收起了讨好自家王妃时的深情表情,再度恢复成以往那副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神情。
“呃”这下,李宓倒是真不能确定了。虽然他觉得李将军与其他柔柔弱弱撒娇邀宠的双妻不一样,但夫为妻纲,身为王妃的李将军怕真的是不能忤逆景宁王的。
索性便干笑了几声作为敷衍,然后对着两位兄长快速行了个礼,跑出大厅去王府后院找李将军请教去了。
只留下太子殿下用宽袖挡在自己脸前,还在抖着身体遮脸憋笑。
“大哥,行了啊。承恩脸皮薄,你又不是才知道。”
“哈哈哈,三弟啊,我只是在想,你这怎么,似乎是还没搞定李将军的样子啊”
“他心中有一道坎,我不介意给他一点慢慢迈过去的时间。何况这感情呐,就像这杯中烈酒,越是等得久,就越醇厚动人。”景宁王心里想的是,他都等了一世,也错过一世,如今都可以同床共枕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虽然你是愿意等,但是三弟,恐怕有人不愿意给你时间等。”
太子抚顺了自己的呼吸,回归严肃端整的面色,从衣袖内的隔层处取出一包粉末交予李岚,说“这是从那个小太监身上搜出来的,李青已经验过了,是一种叫天女木兰的香粉。每年由回鹘进贡,宫内的几十位得过宠幸的妃子都受过赏赐。”
“嗯。那那个小太监呢,有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李青才刚把人带入刑堂,人就没了。查验了一下,对方是早已服过一阵慢性毒药,发作时间就在服毒后2个时辰。幕后者怕是一早就存了灭口的心思的。”
“既然大哥什么都没问到,仅凭这包香粉,又怎么推断出有人不愿意等”
“三弟,你可记得我说过,我于梦中曾知晓前尘。或许仅仅凭这包香粉,我确实毫无头绪。但谁让我偏偏有前有梦中的线索呢。”
太子李豫微微垂眸,忍不住将杯中的烈酒一口灌入喉中,神情略过几分愤懑讥嘲。
“这种香,回鹘语又称雪中迷,它不能与君子梅的香气混合。一旦混合,便会立即变成一种迷药。只要沾上它的人喝过烈酒,从鼻中吸入后,它就会助长酒势,令人瞬间犹如醉酒,神智迷糊,昏眩无力,任人摆布。该说李将军当时出手及时,才让那小太监棋差一着。”
“迷药君子梅”景宁王李岚为此狠狠蹙眉,“可是承恩从不曾用这类女子香料,又怎么”
“那条路,就通往梅苑。两旁皆栽种了君子梅,而近日,正是盛花期。”
“果然是有所安排,可对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对一位于后宫毫无干系的亲王妃下迷药大哥,你梦中可知承恩这之后
“三弟,我梦中那位被下了此番迷药的,可不是你的正妃。”
“啊既然如此,那为何此番变成了承恩你梦中那位中招者又是何人”
“是我的正妃,太子妃”
太子李豫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那番宛如梦境一般的前世之事。
那也是一年小年宫宴,太子妃柳氏离席更换衣物,却久离未返。他遣内侍去问,回来答说是醉酒不适暂且在雅间休憩一下,他当时自然也就应允了,未曾留意。之后直至宫宴结束,柳氏才返回同归。
当时,他因酒醉也没留意柳氏神情,但之后第二日元日朝会,一向康健活泼的柳氏却突然称病避席。再之后,上元盛会,柳氏依旧称病避席。请了太医诊病,只说是心思郁结,肝气不顺,开了一些滋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