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评估会的成员都是一人一间,只有白寺和白亭分别单独一套。
白寺从电梯里出来,金碧辉煌的走廊上空空荡荡,花纹繁复的地毯很柔软,他松散地走在上面,像猛兽惬意的踱步,知道猎物藏身何处,捕食与否只在他的一念间。
白寺心情很好,开门进屋,站在玄关处一下一下地扯领带,扯掉的领带慢悠悠往手掌上绕,听见门铃响起,他嘴角的笑意明显更浓。
白寺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审视。
宋清致如他所料就站在门外,身后是长长的、深深的走廊,随时会有人路过。宋清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了片刻见毫无动静,便又抬手按了一下铃钮。
白寺这才开门。
心情一好,人就容易飘,更何况白寺觉得宋清致也有点说不出的做作,得晾一晾才听话,于是把领带往宋清致的脖颈间一搭,说“先坐会儿吧,我洗个澡。”
白寺虽然挑食,却没有到嘴的食物不吃的道理,更何况这个食物是尝过味道的。
他三两下冲了个快澡,腰上裹了个浴巾就出了浴室。宋清致没在客厅,但玄关处的鞋柜上放着鞋,白寺轻轻哼了一下,迈步进卧室,果然床上已经躺了个人。
“宋老师,”白寺忍不住揶揄,“这又是什么意思。”
床上的人缩在被子里,并没有回答。
白寺走过去掀开被子,被子里的宋清致已经睡着了。
他连睡衣都没有换,只脱了外套,白天穿的衬衫变成了宽松的无领半袖t,闭眼侧躺着,不知道为什么,这副模样透着一股疲倦。
白寺“”
这算个什么事,白寺气笑了。
他伸手在宋清致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宋清致毫无反应,睡得特别沉。操,白寺特别不满意,干脆就这么把宋清致的衣服往下扒,三下五除二扒得一干二净。
白绸锦被间躺了个赤身裸体的美人,美人却睡得像死猪一样,换谁谁不郁闷
白寺郁闷极了,在宋清致的身上又捏了几把,脑袋凑过去要往宋清致的胸口上咬。宋清致终于有了反应,吱呜地轻哼了一声,搂住了白寺的脖子。
他还在梦里“我累死了,你姐姐真难搞。”
白亭连白寺都能搞定,可见是真的很难搞。她在会议上率先发难,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敢仁慈,宋清致又是代表发言,就这么承受住了所有人的炮火,白寺目睹了全程。
那时他看宋清致应付得很自如,还以为对于这个beta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其实只是硬抗。
白寺不动手动脚了,就这么盯着宋清致看。
宋清致吱呜完,又没了意识,眼睛始终没睁,只呼吸加深,胳膊松松地挂在白寺身上,亲昵得太过自然了些,白寺不免心生异样。
oga天生不能控制信息素,因此在发情期内需要使用抑制剂,同时情绪也会变得不受控制。
但对于有固定伴侣的oga来说,如果伴侣是aha的话,aha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会让他们产生巨大的安全感,不至于因为发情或者压力、极端情绪等而失控。这也是一般意义上,“标记”或“成结”带来的影响。
但宋清致是beta。
宋清致来找白寺,如果不是什么七拐八拐的吊人伎俩,那么就是想通过aha的信息素快速恢复精力,毕竟他今天的压力最大但这他妈是成结才可以的啊。
白寺的喉咙里有几秒时间的干涩。
他虽然在私生活上没什么节操可言,但也从未考虑过要跟任何人成结等等,跟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