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腻,确实比以前吃过的都要好。
定国公三下并两下地把一盘酒糟猪蹄解决完了,睨向眼巴巴坐在一旁的徐昭明,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徐昭明接过仆从送来的香药饮子,十分孝顺地亲手捧给定国公,等定国公喝了两口才说“孙儿有一事要求祖父”他说完不等定国公反应,麻溜地把口罩的事说了出来。
徐昭明记性不错,盛景意只给他们讲了一遍,他却把话复述得清清楚楚,将口罩适用的两大类人群讲得明明白白。
他还很懂得发散思维,灵活运用身边的实例“我记得二姑姑不就是一到这个时节就犯病,严重时根本出不了门,我们可以让二姑姑试试看”
定国公说道“听着挺有道理,谁和你说的”
徐昭明理所当然地说“盛姑娘啊,我们去找盛姑娘时她去天禧寺了,我们寻了过去,才晓得她是想找施药院的方大夫把这事广而告之。”
定国公瞅着自己的孙子,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我想着祖父要是能吩咐下去,让医馆药铺的人都和旁人讲讲这种防护之法,那肯定比靠那位方大夫自己去说服别人要强”徐昭明眼巴巴地看着定国公,时刻不忘夸一夸他认可的小伙伴,“盛姑娘可好了,她不愿看到那么多人生病,才想让更多人知晓这事祖父你就和人说一声吧”
定国公问道“那你说的口罩呢”既然徐昭明把盛景意说的口罩夸上天,他怎么只见到食盒
徐昭明“”
徐昭明哑了。
对啊,口罩呢
他只看盛景意戴了,回来的时候也没问盛景意要,拎着食盒就火急火燎地跑来找他祖父了
徐昭明无言片刻,才说道“盛姑娘让人做的都送去天禧寺了,晚上第三期选角结束我再去问她要点回来给您看看。”
定国公很清楚这个孙子是什么德性,也没再训斥他,只摆摆手叫他滚远些,别妨碍他午歇。
徐昭明常年捋虎须,同样很清楚自家祖父的脾气,见他祖父这个态度便晓得只要看过口罩、觉得真的有用,他祖父肯定会帮这个忙
徐昭明麻溜地跑了。
定国公合上眼躺在躺椅上,免不了琢磨起徐昭明这个“新朋友”的事来。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过了七岁,已经懵懵懂懂知晓男女之事,男女便不再同席,要开始学着避嫌。偏那秦淮河畔又是那寻欢作乐的地方,哪怕不做皮肉生意,闹出点“两情相悦”的情事来却是很寻常的事。
目前来说,他这孙子明显是不开窍的,提起那位盛姑娘时虽两眼发亮,却全无男女之间的恋慕,明显只把那位盛姑娘当做寇承平那样的玩伴。
就是不知道那位让他孙子赞不绝口的盛姑娘,有没有存着那种心思、会不会蓄意亲近他孙子。
哪怕知晓出生在花楼不是那位盛姑娘可以选择的,可定国公还是不会同意这种身在伎籍、生父不详嫁入定国公府,定国公府丢不起这样的脸。
别说什么高嫁低娶,便是再低娶,也娶不到伎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