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快手接了,又塞回她掌心,眉眼温顺。
“师尊怎得这么不小心。”
阮冬看着徒儿乖巧的模样,没有半分安全感,她不敢多说,咕噜咕噜喝完奶,借口自个儿有事便快速出了房间。
傅白站在桌旁,半边脸孔沉在阴影里,他默默瞅着师尊仓皇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颈间的伤口,唇角微勾。
阮冬不敢回头看,今日徒儿不对劲儿,她还是赶紧找花栗栗问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出了宅院,刚走没两步,就碰见了站在路边的花栗栗。
花栗栗瞧见她,立刻激动的跑过来,道“尊上,尊上,您没事吧”
阮冬脸一红,轻咳一声,努力保持高冷淡定,道“我没事,昨夜后来发生了什么”
花栗栗一滞,便想起了昨夜的事儿。
可怕的仙长和尊上被锁在了柴房之中,她不敢走远,在附近守着,因屏蔽禁制的缘故,她丝毫听不见响动。
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月上中天,柴房的门才终于打开,可怕的仙长抱着尊上出现了。
可怕的仙长衣衫染血,表情冷漠阴沉,叫人瞧一眼都心惊胆战,她站的这般远,身上的汗毛都应激般的竖起来了,可尊上却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还挺香,小脸蛋软软的贴着他的胸膛,因为太过舒服,还呢喃着蹭了蹭。
仙长的表情更阴郁了。
她不敢吱声,可实在太过好奇。
尊上中的是催欢散,看上去已经解了,而柴房里只有仙长一个男人,那
视线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尊上还好,整整齐齐,仙长的衣衫就凌乱多了,领口被扯的有些歪斜,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肤,那修长的腕间甚至有绳索绑过的红痕
啧
探究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仙长颈间的伤口上。
流了那么多血,是有多激烈
她平常同少爷也激烈,可都没到流血的程度,到底是什么姿势,才能
脑子里正胡乱跑马,仙长忽而开口了。
“今夜天气不错。”
嗯
她错愕的仰头看他。
仙长依然冷漠,他居高临下,眼眸微眯,缓缓道“月光温柔,像是在说话。”
她疑惑的问“说、说什么”
仙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月光说,如果你在乱看,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花栗栗好可怕,哭了
她赶忙移开视线,哆哆嗦嗦的道“仙长对不起”
仙长冷哼一声,又道“毒是师尊自己解的,若她问起,直说便是,另外,不要同师尊说我今夜在。”
花栗栗不明白,问“为什么”
傅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姑娘,随后抱着她走进夜色中,背影渐渐被暮色淹没,再也瞧不见时,花栗栗听见了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太害羞了,知道了会躲起来。”
太害羞了仙长是说尊上么
尊上怎么会害羞
尊上可是个风度翩翩、坦然自若、矜贵淡漠、仙风道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儿啊。
这绝不可能
“怎么了”
花栗栗回过神来,看见尊上疑惑的望着自己。
她一向不擅长撒谎,一说话就会脸颊通红结结巴巴,可仙长更可怕,他会把她的头拧下来,于是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说的顺畅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