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真田佐助忽闪着大眼睛,胖胖的小手指着眼前的桌子,一脸不解的偏着头看向眼前的黑脸舅舅,用尽了浑身解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一点。
被爱的教育洗涤过无数次的小包子有种谜之预感,如果今天不和对方说清楚,他估计会连换牙的步骤都省略了。
牙医真田弦一郎让他一步到位,两周流食还不是轻轻松松。
明明慌得要死,审时度势技能点点满了的小佐助嘴角都快咧上了天“是桌子没擦干净吗”
四目相对,直到真田佐助紧绷的表情快要撑不住了,真田弦一郎脸一抽,攥起桌上那颗花纹奇特的蛋到了道场。
为了让自己的动作不会显得那么神神叨叨,趁着做俯卧撑的功夫,真田弦一郎偷偷将东西摆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一向严谨、严肃,哪怕来的是河童与贞子,也不允许任何人将无关物品带入道场的祖父,对这个姑且能称为“食物”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真田弦右卫门的脸色,依旧是板着的嘴与眼角,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与其说是没有因此而挨骂,不如说那颗凭空出现的蛋是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东西。
原来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啊。
有了这样诡异的认知,即将迈入十四岁的少年真田弦一郎,因为这场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灵异事件,而第一次陷入了对世界的深深怀疑当中。
连带着自己最爱吃的蘑菇汤嚼在嘴里都失了味道。
怎么就下蛋了呢
他握着勺子的动作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略微烫手的伪鸡蛋。
这应该是,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吧
遇事不决先放着这几个字第一次被加在了真田弦一郎的字典里,他果断将那颗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蛋塞在了抽屉的最深处。
只要再也看不加它,那他的生活就还是正常的
背对着园林小院,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的真田弦一郎背好网球包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那决绝的模样活生生像是去上刑场的,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细小的鸟叫声带来春的喜报,呼扇着翅膀在空中肆意飞舞。
四月的神奈川多少还是带着些凉意,时不时掀起的一阵微风划过树梢,沙沙作响。七点多已经算不上早,哪怕是在住宅区,小道上的行人也已经多了起来。
成群结队的同龄人都在有聊着天,从某社出的漫画到宇宙的形成起因,内容五花八门的,却总是能被扯到一起来说。
“早啊,弦一郎。”
不远处传来的温润的少年音中带着笑意。
同样是身着立海大附中的制服,站在街角处的少年看上去远比阔步走来的真田文质彬彬不少。可那也仅仅是看上去罢了,透过那层温和与礼貌,仍让人感受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幸村精市深蓝色的发丝随风而动,他眼睛微微一眯,发现真田弦一郎的步子有些沉重。不仅如此,他周身的气场也比平日里更加的黑了一下。
“还真是少见啊。”喃喃自语,直着身子又多地看了两眼。
本就显得格外成熟的脸配上真田弦一郎那副紧皱起的眉头,以及少年那上了二年级后逐渐超脱一米八的身高,让不少路过的上班族都不自觉地离他远了一些。
这种看起来就难惹的角色总是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