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谢莺歌很凶的脸冲着谢承忠,“自己的钱自己还”
“不是,那你都借给夏绵了呀”谢承忠想说还借那么多,我就问你要一丢丢你的脸色就这么凶
“你能跟她比”谢莺歌不耐烦地,一句话将谢承忠顶了个哑口无言。
谢莺歌是真的气笑了,而那气笑的笑容还极好看,笑得灿烂极了,好似那心情好的不得了,她前一刻的生气只是一种假象而已。谢承忠都看傻了。他知道女人善变,不知道女人这么善变的。前一刻还怒得像电闪雷鸣,后一刻便笑得若三春之桃。
以至于被谢莺歌羞辱的哑口无言的谢承忠,看见自家小妹露出的这种笑容,都天真地以为那是心情转好的迹象了,抖着胆问了一句,“那个,妹妹,借条能给我吗我自己处理总行吧”
“你带她去风月场所还让她在带伤的情况下饮酒你还给她点了两位花妓所以你还打算从我手里毫发无损的拿走借条吗”谢承忠错就错在不应该在谢莺歌盛怒之下不停地叨逼,以至于谢莺歌现下把全部的怒火都撒到他身上。
“”谢承忠是看出来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她这妹妹的心情实在是不好,刚才那笑容恐怕是回光返照前的笑容,根本不是阴转情的笑容啊。
“好吧,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借条我也不要了。”谢承忠举着双手,步子一直向后退。面上这么说吧,心里直骂夏绵,王八犊子吹牛皮说什么绝对会管住谢铠的嘴,不让他去告密,这不一转身就告完了吗真是光开银票不兑现,风进鼓里吹牛皮。
嘁
谢莺歌从卢萍手里拿过一条粗粝的长鞭,往地上一扬,噼啪响起一地的灰尘,看着一路倒退的谢承忠,“兄长,你我二人也有多年没切磋过武艺了,趁今日艳阳高照,天气甚好,切磋一场如何”
“不如何”谢承忠大声地拒绝道,并且加快了脚步逃窜。
一个威震江湖的武学名家教出来的弟子,与一个被这个武学名家拒收在门外,回去随便找了名普通剑士教出来的弟子,能一样吗有可比性吗谢莺歌这分明是以大欺小,准备打死自己的吧谢承忠就有这种强烈的预感,现在不跑死期不远。
谢承忠捂着头一路逃窜,谢莺歌扬长鞭一路尾追。谢承忠一路跑一路叫,却不慎在长廊上撞上一个人,与那人一起跌倒。
“找死啊”谢承忠刚骂出三个字,便见到了他一脸黑的父亲。
“嘿,父亲。”
“滚”
谢霆筠黑着脸从地上站起,抚了抚衣袖,瞪眼望向这个撞了自己的儿子,“在长廊里喧哗成什么样还有点未来家主的气度吗”
“我跟莺歌闹着玩呢。”谢承忠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万二千两也不算太多。”谢莺歌轻飘飘的一句话,再轻飘飘地走来,将赌坊追债的欠条拓本在谢霆筠眼前晃了晃,然后放到了谢霆筠手中,再头也不回的径直朝前走了。
“便是父亲一年的年俸而已。”谢莺歌走在前面,还有话未说完地补了一句。
谢霆筠“”
将手里的欠条,认真的看了一遍。
谢承忠“”
你走就走吧,那么多戏
“谢承忠,我看你从今日起是不想再当谢家的嫡子了。”谢霆筠脸色极其难看,特别对着那一串数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气得脑压升高一般瞪着谢承忠。
“你亲自去一趟,把这些木雕都还给绵绵,带一句话,便是不拖不欠才最好。”谢莺歌一回房,便生气地打包了所有夏绵送的木雕,有谢莺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