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叫的绵绵,你认识我吗”夏绵清了请嗓子问道,刚才嗓子有点干痒难受,说出来的话也沙沙的,不似自己的声音。
上次匆匆一瞥,她还没得到这女子的回应。夏绵总觉得这女子是自己的故人,便向她叨教道。
“你失忆”谢莺歌本还在纠结,这人真的是自己的绵绵吗待对方清了清嗓子,重新问道,又笃信了一两分。一个人的样貌衣着可以随境遇而转变,但是声音是不会轻易转变的。虽然对方的嗓子也不全似绵绵那般清朗温润,但还是很像绵绵。只是对方一副身着女装,又全然忘掉自己的模样,还是让谢莺歌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夏绵没说话。她不知道失忆这件事,该不该回答谢莺歌,虽然她不觉得谢莺歌会伤害自己,但是失忆这事也不好遇个故人就随便承认。鬼知道承认以后是会利于自己的局面,还是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所以夏绵选择暂时保持沉默。
“先带回去吧。”谢莺歌见眼前女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神情紧张地望着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绑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正往下坠着。她沉了沉眼睑,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开口吩咐道。
卢萍等人立即将夏绵和赵小妹给制住,不管赵小妹的哭腔挣扎,亦不管夏绵脸上的惊诧与尴尬,将人原地绑起手脚打包回府。
“我真的不觉得她会伤害我们。”夏绵与赵小妹解释道,尽管二人都被套上头套,但是夏绵的嘴没有被塞住,她有些尴尬地和赵小妹解释,“她不是没把我们怎么样吗虽然现在被套上头套,塞入轿中,不知道她将要带我们去哪,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事。”
“呜呜呜”赵小妹拼命地摇着头,她没夏绵那么好命,她可是被塞住了嘴。最可气的是,她被塞住嘴的时候,还听到隔壁的女声温柔地问夏绵,“你不要乱喊,我便不塞你口舌,可以吗”她是直接被塞了布团进来,啥也没说的啊
如果能说的话,赵小妹现在就很想说“你她娘的感觉她不会伤害你。但是我她娘的,感觉她会伤害我”
赵小妹有些欲哭无泪地想,她不该听从夏绵的话,什么对方是故交,应该不会伤害我们。现在她就被这故交伤害了,夏绵还没事人似的跟她一起搁轿里安慰她。而她还被人束了手脚,不然肯定要大大的踩夏绵一脚,王八羔子,你信口开河,你天打雷劈
“你服侍她沐浴。”回到府中,谢莺歌对卢萍吩咐道。
卢萍一言难尽地看了被黑色头罩套住的女人。她知道小姐是想看这女人究竟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可他要是个男儿身,那自己服侍他沐浴,不得长针眼吗虽说身为婢女服侍公子们沐浴,也属正常。但是她就服侍过谢莺歌这个小姐,哪服侍过什么公子。
内心一言难尽,面上不显喜怒的卢萍,还是依言将夏绵带去沐浴了,前厅的丫鬟与她错肩而过,进来通传,“小姐,杨将军来了。”
谢莺歌心道,早不来晚不来,真是会挑时候来。又将目光落到赵小妹身上,“至于她,找间厢房安置起来,稍晚些我有话问她。”
仆从领命,拎着唔唔哇哇的赵小妹下去了。
“你来干什么”谢莺歌一到前厅,张口就问杨逍榆,神色里带着并不喜对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