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秋淮忍不住轻笑了下,背起背包出了教室。到了走廊上,她朝那人走去。却是在到了旁边时,也不理他,直直擦肩而过。
来往人声喧闹,她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注意到她的,但每次悄悄回头时,宴迟总在背后离她四五步的样子,慢慢走着。
从何时起,她竟也开始逐渐习惯,身边总有这样一个人频繁出没。
出了教学楼,天朗气清,湛蓝的天空仿佛是一块巨大无波的倒映着的清潭。司秋淮抬头望了望,只觉心胸都开阔了。
看着看着,她忽然生了个念头。如果有人陪她一起看,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时间如流水迅速奔腾而去,天气也渐渐变热。
这天晚餐后,宴迟送司秋淮去上晚课。教学楼下告别,他沿着路边回宿舍,没走几步就碰着了许久不见的赵达。
赵达远远冲他打招呼,就往这边来“迟哥最近心情不错啊”
他俩也有好几日没见了。宴迟勾下嘴角“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过”
“不,我指的是,你最近心情异常的不错。”赵达夸张地看看他周遭,连连啧道,“唉,真是兄弟如衣服,说弃就弃,瞧瞧你这满身的恋爱酸臭味”
宴迟伸手就把他头按到另一边去。
二人打闹着继续走。而刚转个路口,远远看见个人影相向而来,宴迟步子顿了下。
赵达顺着看去,一瞧,高兴着道“呦,那不我们系大佬嘛。”
宴迟望着路那边的祁扬,说“你可别大佬了。你每次一喊谁大佬,我就感觉要发生什么倒霉事。”
赵达听了直乐“我记得你俩也不熟啊,能倒什么霉。”
宴迟没什么表情“是不熟。”
正说着,祁扬已经朝二人这里走近。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是直直朝宴迟这里走来的。
祁扬臂间夹着个文件夹,朝二人点头示意,然后对宴迟笑道“宴同学,我有件事想找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宴迟微微挑眉。
见状如此,赵达虽不知道他们能聊什么,还是很有眼力价地先撤“我还有课,那我先走了。”
片刻,路边此处就只剩他们两个。祁扬望着赵达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问道“金融系所学课程,和我们计算机系的重合很多吗。”
说是问,其实也是肯定句。他转头,“最近似乎,总是能在我们系教学大楼见到宴同学你。”
闻言,宴迟笑了下。
他看眼脚下,顺着路继续往前走“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虽跟着家里,来往迂回那套看的多了,但我这个人,实际上不怎么喜欢拐弯抹角的路数。”
“好。”祁扬也跟了上来,“你我时间宝贵,今日冒昧前来,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宴同学你以后,能和秋淮保持适当的距离。”
宴迟骤然停住。他回头,说“祁同学说这话的立场,可真让我奇怪。”
他眸色略略沉了下去,勾起嘴角,讥讽道,“你怕是忘了,和她有婚约在身的是我。而不是你。”
祁扬“现在已经什么年代了,你还用那套来束缚她。”他静静看来,“如果我没记错,宴同学在本学期初,还对这门婚事尚且极不满意呢。”
祁扬似是在回忆,“我们系有同学告诉我,你当时在宿舍区公示板前,曾说过什么,一辈子光棍,也不可能和司秋淮订婚什么的哦,当然,都是传闻,可能出现传闻有误的情况,还请你见谅。”
宴迟脸直接黑了下。
他转身就走“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没工夫和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争论。”
而祁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