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再一回头,旁边人没了。
转头去寻,就见司秋淮提拉个小拖鞋,正朝卧室方向小跑而去。
宴迟不禁愕然。
今天这次司秋淮反应很快。在刚接收到宴迟散发出的某种讯息后,她脑中叮地一响,毫不犹豫,起身就走。
赶在对方前面,跑回卧室里,她就转身关上门,然后果断反锁。
接着,外面传来紧随其后之人的声音,他开门未遂,又即刻探手敲门。
“秋秋,你关什么门啊”
司秋淮在里面看着门板,听了当作没听见一样。
她眨了下眼,朗声宣告“今晚分开睡。”
顿了顿,又说,“明早六点我去机场的时候,会去跟你打招呼的。”
理应她今天就该回军区交接工作,这已经拖延了一天了,不能再拖了,不然,她怕被战友唾沫星子淹死。所以明早一定要走。
这要是今晚还和宴迟睡一块儿,她怕她明天又走不了了。
如此默默坚定了信念。
外面宴迟当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忙道“秋秋,我不动你,你放心,就让我进去吧。”
闻言,司秋淮扬了扬眉。
笑话,她一个从小错题本都不需要、同一个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的好学生,怎么可能在一个坑里掉两次
这话要能信,那才叫见鬼了。
想了想,还是凑到门缝那儿,好心劝道“你回你隔壁房间睡吧,就隔着一堵墙,也没差多少。”
对方明显听着急了,他还要说什么。
而司秋淮看了眼时间,迅速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得早起,不和你说了。睡了啊。”
嘴里说着要睡,她还故意放大脚步声,朝洗漱间方向走。可毕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脚步走远后,又轻手轻脚地重新回去,贴着门板听动静。
直到外面似乎没听见宴迟声音了,她才去洗漱间洗漱。
换上舒服的睡袍,都钻进被窝了,她又有些不放心,下床去门口听了半天。确定真的是没动静了,才回床上熄灯休息。
司秋淮平日里睡觉一直比较踏实,睡眠质量挺好,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有些翻来覆去的。
她不确定是不是,把宴迟关门外这场事在作祟。但从理智上讲,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做错。迷迷糊糊、颠三倒四的,最终总算是进入了梦乡。
半夜却莫名其妙地醒了。
眼睛发涩地看了眼手机,竟然才凌晨三点多。
颓然放下手,心道今晚这是怎么了。
重新闭上眼,缓了会儿。却突然心头起了个念头,越想越不对。
她坐起身,打开灯,拢了拢睡袍,下了床。走到门口,开了卧室门。
外面是走道里昏暗的夜色氛围,走道墙上的灯都熄了,只有她门口这盏灯亮着。
一低头,入眼就是一个人。这人正靠着墙,席地坐在她门口。
他整个人都沉在下面浓重的一片灰暗之中,长腿曲着,右手夹着支烟,搭在膝上。虚虚渺渺的烟雾中,他脚下地毯上已经堆了一地的烟头,做工精致的毯子被烫出了数个大小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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