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迟低头。只见对方捧着一个小瓶子,是医用消毒剂,还有无菌纱布。他微微挑眉。
司秋淮“你左手伸来。”
之前宴迟拉她从小巷子那两人围势之下出去的时候,他护着她在前面,手被那人拿刀子划了一下。
还好二人跑得快,只有那一道伤。而宴迟帮她接电脑时,她瞥见了。
宴迟神色微动。
他看了眼她面上,缓缓将手从背后拿到前面,稍稍卷了些袖口。他手背上印着道两三厘米的口子,血迹已经凝结。
所幸只被那人刀尖捎带着晃了一下,伤口不大,而宴迟这一路也压根没提这个。
他勾了下嘴角,不在意道“没多大伤,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本是句男生在女生面前出于本能的逞能话。而谁知刚说完,司秋淮闻言,手伸进口袋,缓缓掏出了一个创可贴。
“”
宴迟立刻说,“我突然觉得手挺疼的,创可贴,可能不太行。”
“要不,”他伸手朝对方凑近了些,“你给我包扎下”
司秋淮垂着眸,睫毛颤了下。
最终还是消完毒后,用纱布裹了层。她看了眼,问道“不会耽误你一星期后演出吧。”
“不会。”宴迟手微微举高,正借着路灯左右看,瞅着稀奇,“相反,你有没有觉得还蛮个性的。”
他笑了下,“绷带风。”
司秋淮看了眼他嘴角,别过眼去。她是理解不了这到底哪里个性了。
收起东西,在距他一步开外处站好,“我们两个以后非必要场合,还是不要见了。”
宴迟动作定住,转头看她。
司秋淮抿了下唇角“今天谢谢你。”她微微垂眸,却不看他,“但是,刚才在那个巷子里我们的谈话内容,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并转告你的家人。”
说完转身就走。
却在就要迈进楼内时,转头看来。
宴迟抬眼看去。
司秋淮立在门槛之处,神色昏暗,看不清人脸“你每天找我打卡也不要了吧,没什么意思。”
说完转头,直直进了宿舍楼。
周围一切重新陷入夜晚的寂静,只有头顶树叶摇晃的抖擞声。宴迟站在树下,仿佛刚才那人从来没有再次下楼来过。
良久之后,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爷爷,我想问你一件事”
第二天,突然接到消息,说是朱教授那门课大作业好多人都有很多地方不会写,需要老师再上节小课指导指导。上午第二大节开课。
于是宴迟便去教学楼走了趟。还未上课,一进教室,就见到这两天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的赵达。
走过去,一把拍到他肩头,对方吓了一大跳。一见是他,却更惊恐了下,又心虚地恬笑着凑来“迟哥,和你未婚妻过得怎么样啊”
宴迟书包一撂,在他旁边坐下,却是不说话。
赵达嬉笑着“我看您老这气色都好了不少,红光满面,看来过得很是滋润啊。你俩都一起吃啥好的了”
一说到这个,宴迟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
他平时也不常笑。现在这么勾着嘴角倏地一笑,很是有视觉冲击性。
吐出几个字,“深夜诱惑。”
一听,赵达顿时惊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的天,一天没见,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宴迟敛住笑,抬眼看去“要不我也带你去诱惑一次”
赵达忙捂胸,觉得捂的不对又换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