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自然是忍到头了呀”
她大笑着挥手,召来一群宦官,“这两人诅咒圣上,拖去掖庭狱。”
宦官不知为何,竟极为顺从,他们飞速捂住了倚华和祁阳的口鼻,把两人从侧门带出。
陵寄奴得意一笑,推开了殿门。
殿内,谢思安已经奄奄一息,她伸手抚着道武帝的英眉星目喃喃道“对不住,是我不争气”
道武帝的嘴唇一张一合,还没说话,就有一只涂着丹蔻的手一把打开了谢思安的手。
“轲郎,临到头,咱们也让她死个明白呀。”
谢思安被陵寄奴大力一甩,歪倒在床上,她重重喘息,不明白,更害怕。
“寄奴你叫皇上什么”
陵寄奴笑得妖艳,她揽住道武帝的脖颈说“轲郎呀,皇后娘娘,是不是很震惊你的闺房密语我怎么会知道呢”
她翘着红唇轻轻在道武帝的太阳穴亲了亲,又转头狠毒地剜着谢思安。
“蠢女人,轲郎是我叫的,你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你终于要死了。我们等这一天这么多年”
“我们”
谢思安的脑袋瞬间空白,她拼尽全力想要起来,想要抓住道武帝的手。
道武帝挣开陵寄奴绕在他脖颈上的手,皱着眉说“你就不能让她安生点走吗”
“轲郎”
谢思安不明白,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眼前深爱她的夫君,为什么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可道武帝已经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他最后只是抓着谢思安的手说“你安心去吧,是朕对不起你”
“我爱的是寄奴,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你像她”
“思安,对不住,我需要谢氏才能登上帝位,需要你,才能给寄奴名分,她出身低微,只有像你才能有高位”
陵寄奴终于忍无可忍,她拿过一个软枕直接捂在了谢思安的脸上。
“你还和她废话什么”
她捂死了她。
在一阵无用的挣扎后,谢思安死了。
她死的不甘又痛苦,最后成了大政殿上的一缕冤魂。
成为冤魂的那刻,谢思安知道,那是因为恨。
道武帝司马轲本是清河王世子,清河王乃是大肃开国时分封的藩王之一,到了本朝早已失势。
先帝司马峰痴呆无子,近支宗室又全数凋零,朝臣们都在暗中谋划选外藩王入京继位。
司马轲的父亲有野心,想方设法搭上了朝中最大的两家权贵中山谢氏和琅琊王氏,以求登上帝位。
那年谢思安第一次见到司马轲,是在伯父、丞相谢方冲的五十大寿上。
谢思安的父母都战死沙场,谢方冲膝下无女,便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
这一年谢思安十四岁,将要及笄许婚,洛京所有适婚男子都争相想到拒霜园来探一探丞相的口风。
谁能娶回丞相家大小姐,那往后定是飞黄腾达、前途无忧。
谢方冲的拒霜园名满天下,千株芙蓉花在深秋组成洛京最盛大的美景。
那天,谢思安一直端着,像玉人一样在芙蓉间穿梭,她不失礼貌但又与一切保持距离。
宴会过于无趣,所有男子都一窝蜂地将她比作盛放芙蓉。
芙蓉又名拒霜,仲秋迎寒绽放,初开淡白,盛放如桃。
谢思安更喜欢拒霜未红时的清淡。
唯独司马轲,他在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