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满是金光灿灿的钗环臂钏,琳琅满目、精美绝伦。
首饰上的珠宝被灯火一照光影流动,闪过陵寄奴惊恐的眼睛,当这些珠宝入她眼时,她突然怔住,双手伸出问“这是给我的”
期待、等待和企盼。
在来人点头后,她一把把这盒子抱进了怀中。
倚华在屋外嘲讽一笑,没想到小姐料得如此准,陵寄奴竟然真的贪慕这些金银。
在陵寄奴抱着盒子,面露欢喜时,倚华跨过门槛走到她身前,一把把这盒子夺了回来。
沉浸在喜悦里的陵寄奴大惊失色,她扑上去喊“这是我的”
“这是娘娘所赐,让你戴着去清心庵。”
陵寄奴往床里退了回去,她头摇如拨浪鼓,“我不去,我死也不去,我会死的。”
倚华把盒子打开对她说“寄奴放心,娘娘说了,你就戴着这些去,你已经是皇后娘娘的人了,莫怕外人。”
“我不去不去”
倚华关上了盒子,“那你就只能去掖庭狱了,娘娘说,她念着和你往日的情分,想要帮帮你,可你不争气,那就没法子了。”
说罢,两个宦官架起陵寄奴就走,陵寄奴惊恐地喊了起来,死命地踹着那两人。
挣扎着被拖到门口的那刻,倚华说“站住,寄奴,你再想想我也心软,毕竟我们一起伺候娘娘这么多年了。”
“我不敢,求您了,放过我”
“唉。”倚华打开盒子拿出一只珍珠臂钏戴在了陵寄奴的手上,“瞧瞧,多合适。我也心疼你一回,你只要站在清心庵外就好,娘娘也只是想给老王妃送些东西,你送去就是,老王妃若是传你进庵你可以不进,一切有娘娘做主。”
“真的”
倚华居高临下地点点头,“真的,有娘娘在,老王妃如今还是老王妃,对吧”
陵寄奴当然知道,清心庵那位如今无名无权,皇后才是根深蒂固之人。
倚华抓着她戴着珍珠臂钏的手说“好好去,有娘娘在,你怕什么”
“她会怎么处置我”
倚华抱住了惊慌失措的陵寄奴,“娘娘说,她会保你无虞,只要寄奴听话,她会赏你更多,什么都给你。”
陵寄奴拼命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那股萦绕多日的香味再次填满她的鼻腔,她的心跳的飞快,只想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第二日一早,礼部和宫正司早早在紫微宫东司马门备下轿撵,帝后相携而来,登撵前往清心庵。
此事备下突然,朝臣们也是在早朝时刻才知道这日免朝,皇帝已去拜见生母。
有些执着于帝位宗庙正统的老臣凑到了丞相谢方冲身边嘀嘀咕咕,谢方冲并不想听,把他们全都打发走后,找出南朝袭击三州七县的军报让兵部先议个章程。
不少明白事理的朝臣也懂了谢方冲此举意思,南方战事若有失,那就是国将不国,还闹什么宗庙尊封都滚一边去吧
谢方冲有些老寒腿,洛京雨雪不断让他也病痛不断,他吩咐完兵部的事后,躲到一个小隔间里揉自己的膝盖。
揉了几下,隔间的门被撞开,寒风窜进,让他不满地皱起眉头。
看见来人,他的眉头皱的更深,“棠之啊,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儿去了羽林卫都告到我这儿来了,说你小王大人屡屡空班,让我好好管教你。”
王棠之掩上门,拿出一对烤好的盐包递给谢方冲“谢叔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