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对他的存在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又似乎只是一个说话的习惯,“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只要你一直都是底层人员,无论是谁,都能指使你做一些没有人愿意做的累活。”
“你想说什么”他的喉头动了一下,觉得自己意识到什么。
这似乎不太出乎预料,毕竟她特地把他叫到这种私密空间,不可能是为了鸡毛蒜皮的“漫画收拾活动”。
“我是说”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既像微笑、又不像微笑的表情,直白地问道,“你有兴趣成为我的直属部下吗”
所谓直属,就是少数直接听命于高层的成员。
除了首领与所属者,没有人有资格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
相反的,只要他们收到任何有效的命令,直属人员就可以拿着上司的权限去命令他人干活,对于一个底层人员来说,等于一口气跳了不知道多少级。
“”霍克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露出心动的眼神。
其实他早就有所察觉了,从她单独派遣任务开始。
然而,他并不感到满足,这句邀请只不过是口头上的试探,几本上所有地下势力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要进入核心圈子,必须通过一个试炼,确保那个人符合标准。
而试炼的内容,则是因人与组织而异。
他不知道她的试炼是什么、用什么来判定他可以在她手下工作,也许只是一次打扫,也许不是。
他有听说过,作为港黑干部的a先生收下直属成员的条件更简单,只是让他们戴上特制的项圈,就像一条温驯服从的狗似的。
但是a先生是一个长年混迹赌场的成年男人,他的警戒心非同小可,相比起那块硬骨头,想来还是从眼前的小女孩下手会比较容易,哪怕她也很不好应付,但总不会比职业赌徒更警惕。
霍克斯装出一副不太服气的表情,好让他不会显得太过急切而暴露了什么,“难道我不是已经通过考验了吗上一次。”
他在指自己成功把朝田先生带回来的任务。
为了一个电话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把他累得够呛的。
他把那视为“试炼”的一种,但她显然不满足。
“你没有。”她在客厅来回绕圈,似乎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可无论怎样看都只找到肮脏的箱子,便站着回答道,“那充其量只是一块敲门砖,因为我不仅不想要无能的家伙,更不想要不听话的家伙。”
这孩子示意他看向客厅的箱子。
那种眼神似乎在催促他快点下手清理现场。
这使霍克斯有些没好气地总结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打扫这个垃圾场后,你就会认定我是一个听话又有能的人,把我立刻擢升为你的直属部下吗”
听上去就像霸道总裁与可怜的灰姑娘。
他是后者,而前者正在以无辜的目光看着他。
“也没有这回事。”她含蓄地说道。
“”简直荒谬。
他大半夜跟一个小女孩到她家,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浪费时间吗
谁会为没有好处的事情付出劳力。
如果她说打扫完后,就传授绝世神功、把她的位置让给他就另说。不知在何处的绿谷出久与欧尔麦特同时打了一个喷嗤。更何况,他还得争取时间传递消息,没空当一个小鬼的保姆。
然而,他的眼角却瞄到了一个书柜。
正确一点来说,是一个文件柜,被藏在重重的箱子后,上面放满了黑色的文件夹,全都满满地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