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轻薄起来。
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
尤三姐看贾蓉调戏尤二姐
尤三姐便上来撕嘴,又说“等姐姐来家,咱们告诉他。”
二姐倒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见三姐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骂道“坏透了的小猴儿崽子没了你娘的说了多早晚我才撕他那嘴呢”
贾琏往贾珍尤三姐处来,和尤三姐说“陪小叔子吃一杯”也就是要撮合贾珍和尤三姐时其实尤三姐十分清醒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贾琏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
“你别油蒙了心,打谅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
“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牛黄狗宝掏了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喝酒怕什么,咱们就喝”
那尤三姐放出手眼来略试了一试,他弟兄两个竟全然无一点别识别见,连口中一句响亮话都没了,不过是酒色二字而已。
自己高谈阔论,任意挥霍撒落一阵,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乐,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
一时他的酒足兴尽,也不容他弟兄多坐,撵了出去,自己关门睡去了。
他母姊二人也十分相劝,他反说“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沾污了去,也算无能。”
“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他不知,咱们方安。倘或一日他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势必有一场大闹,不知谁生谁死。”
“趁如今我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准折,到那时白落个臭名,后悔不及。”
贾琏贾珍看见尤三姐性子烈难缠,不想沾手了想早早让她嫁人,尤三姐说的话
尤三姐便知其意,酒过三巡,不用姐姐开口,先便滴泪泣道“姐姐今日请我,自有一番大礼要说。”
“但妹子不是那愚人,也不用絮絮叨叨提那从前丑事,我已尽知,说也无益。”
“既如今姐姐也得了好处安身,妈也有了安身之处,我也要自寻归结去,方是正理。但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我如今改过守分,只要我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
“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过了一世。”
尤三姐便啐了一口,道“我们有姊妹十个,也嫁你弟兄十个不成。难道除了你家,天下就没了好男子了不成”
只见尤三姐走来说道“姐夫,你只放心。我们不是那心口两样的人,说什么是什么。”
“若有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从今日起,我吃斋念佛,只伏侍母亲,等他来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
说着,将一根玉簪,击作两段,“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
自杀之前尤三姐心理活动
那尤三姐在房明明听见。
好容易等了他来,今忽见反悔,便知他在贾府中得了消息,自然是嫌自己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
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料那贾琏必无法可处,自己岂不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