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思虑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后来乔母与侯夫人又寒喧了片刻,侯府一无留客的想法,二来话语间颇多指责,指责乔真真克夫,让乔母气得胸口疼,接其归家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便道“女婿出事,我们心中也是难受,现在首先是要让女婿后事安宁,该寻个旁支的孩子捧灵摔盆,不怕您笑话,我们也是为了自家闺女,她年纪轻轻就这样了,难免不会钻了牛角尖,有个孩子,也好宽心,当然了,也是为了女婿无人祭祀”
侯夫人越听越冒火,简直想把这个乡下婆子赶出去,然而来吊唁的宾客众多,根本不敢发作,只得道“这件事我们已有打算。”
乔母见她并未提及女儿有孕之事,话到此处,已有些不愉快了,也不好上赶着问了。
送走宾客,侯爷夫妇对坐时皆都是脸色难看,安平侯是因为族中提出捧灵摔盆的孝子人选,一个个平日里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爵位也想蹭到手,好不要脸
然而现在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事到如今,不得不想了。
“倘若有个儿子”安平侯忍不住叹气。
听到此言,侯夫人心中一动,想到白日里乔母的言语,说道“怎么会没儿子,咱们儿子不是娶了个媳妇儿吗,谁能说她肚子里没怀上”
安平侯看着老妻,见她又道“之前请封世子夫人的折子不是上上去了吗,假若她怀了身孕,爵位自然没有旁支什么事儿”
“你这是要让儿媳假孕生子荒谬十个月,怎么瞒得下来。”
“哼为什么要假孕她克死我一个儿子,我就要她还我一个”侯夫人恶狠狠地道
当天晚上,周茗又没饭吃了,睡到半夜实在受不了了,想着喝两杯凉茶缓缓,没想到往常她稍有动静就会惊醒的碧桃根本没什么反应,摸着下了床,透过毛月亮的光,在罗汉榻也没看见人。
难道是起夜了
喝了两杯水,勉强安慰了一下肚子,就听有放得极松脚步停到门口,周茗原以为是碧桃起夜回来,突然发现来人并没有提灯笼。
然后她看着一个人影静静地推开门,进了屋。她坐的地方有帐幔掩饰,又加之今天晚上月亮并不明亮,那人竟没有发现自己,直接朝床边摸去
周茗我擦嘞
该怎么办大喊大叫吗引来别人要怎么解解,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摸进来的人是安平侯
儿子头七睡儿媳,操作真够骚的
眼见那人已经到了床边,事情已经不由她再过多考虑,几步上前,摸出一根闪着寒光的针就扎向那个人的后背。
就听得一声闷哼声,药效发作的特别快,那人转身的动作只有一半,人就扑倒在脚踏上了。
等等人扎晕了该乍办
她拿出自己的另一件武器,削铁如泥的匕首,如果要毁尸灭迹肯定要分我呸,一刀下去血岂不是呲呲呲喷得到处都是
然后周茗看到了结契石旁边的两个小圆珠子。嗯不知道一平米装不装得下一个人
翌日,天气晴朗,周茗劳累了半宿,睡到别人砸门才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迎接了气势汹汹的侯夫人,侯夫人并未等她开门又闯了进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看着她,嫌弃无比地让钱嬷嬷掀开床幔。
一见其内并无他人,侯夫人吃了一惊,看着周茗道“怎么只有你一人”
周茗知道她这是干什么,只弱不禁风地道“婆婆可是寻碧桃有事儿,她向来起得早,兴许是厨下帮忙了”
侯夫人只以为安平侯早就离开了,又骂了周茗几句便带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