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章也是无奈,号房的抽取是随机的,厕号就那么几个,被分到的几率其实不大,旦分到也毫无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想了想,他从考篮里头拿出个茶饼来,那是他让苏阿荣特意准备的,并不是到了贡院里头还要喝茶,而是茶叶这东西能够除臭,也方便携带。
“纪楚,用这个放到鼻子底下人会好受些。”苏凤章走过去说道。
纪楚瞧他过来连忙说道“你快别过来了,我身上太臭了。”
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苏凤章却伸手将茶饼放到他手上,说道“后头还有两场呢,先拿着。”
纪楚拿着茶饼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臭味是少了些,他眼眶有些发红,低声道了声谢谢,又说,“我这次怕是不成了。”
苏凤章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在这种恶臭的味道之下,恐怕在号房里头吃喝拉撒都是折磨,能够如常写出卷子的才奇怪。
最后,他只能拍了拍纪楚的肩头表示安慰。
等他走回去,苏莯瞧了他眼说“凤章,送茶饼就送茶饼,干嘛还碰他,你就不怕自己粘上那股子霉运。”
别以为读书人不会怪力乱神,实际上考生都很迷信,许多人考试之前连落花生都不敢说生怕不吉利,这也是为什么纪楚不走过来的原因之。
苏凤章只是笑道“我不信这个。”
苏莯笑了下,又说了句“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罢了,你不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