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命案发生的那个晚上,崔志成的秘书很明确的告诉徐果他不会回来。
那么问题来了徐果穿戴的极为昂贵端庄,大晚上的躺在床上,究竟是为了谁呢
等情人,肯定不可能。
徐果在和崔志成结婚前就已经和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断的干干净净。连过往的婚史崔家人也只查到了“家暴和故意伤人”锒铛入狱的腾允强。
那个没来得及上户口就夭折的女婴,被徐果果断的从档案里摘的干干净净。
徐果再蠢,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把人带来崔氏幽会。
何况,她是个极具野心,相当精明的女人。
“她等的,正是掠剩鬼。”
“这是崔思敏让手下拉出来的,近半年徐果的珠宝采购记录。”
白祤把一张单子铺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大商行百货与固定高定珠宝行每个月给徐果送来的各种金银首饰。
即便夫妻感情已经不如从前和睦,徐果的开销依然由崔志成掏腰包,崔家人对此都无话可说。
在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一个月的珠宝开销里,好多条被白祤用红笔圈了出来。
其中有几条被白祤特别点了出来。
翟小溪看了出来,那几件物品,就是死前挂在徐果身上的冒牌货。
“红笔画出来的这些,经崔家人帮忙证实,既不在徐果的衣帽首饰间、保险柜,也不在银行的保险库里。”
“会不会这个女人把这些东西用丈夫的信用卡买回来,自己找黑市出售折现,变相的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纪盟猜测着。
“崔思敏查过徐果的账户,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疑款项进出。”白祤否决。
“那么找个人,开个不相干的户头呢谁还没几个朋友。”纪盟再猜。
“小溪,”白祤看向翟小溪,“你进入过徐果生前的记忆,你觉得她是不是这样的人”
翟小溪果断摇头“她谁也不信任,包括她的父母,她的情夫,她的两任丈夫。徐果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她的谨慎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我觉得如果她单单是靠买进珠宝再出售折现,自己却戴着假冒货俨然耳目,手段未免太蠢了一些。”
“所以”白祤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翟小溪,等待她说下去。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翟小溪脸色一变“我刚刚说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所以”
结合白祤之前做的铺垫,答案昭然若揭。
“掠剩鬼,徐果。”白祤在两个人名字中间连了一条线,将他们串在了一起,“或许存在某种雇佣契约。”
纪盟突然被点透,举起手,急忙忙的翻了翻自己的手机,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白祤与翟小溪过目。
“我去了一躺运城,徐果之前被包养时,老总送过她一套别墅那是徐果在成为崔夫人之前,名下唯一的资产她倒是几番想要脱手出售,但是据公寓管理员说,因为房子闹鬼,死活卖不出去,所以徐果只能保留着。徐果每个月初一与十五会单独回运城,对外的理由是祭祖。可是徐果的祖宗根本就在贵州,完全说不过去”
一张奇怪的照片呈现在两人面前。
照片上,一个铜制的盆子里,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纸灰。
纸灰没有任何破散,完整的不像话,仿佛旁边只要人轻轻叹一口气就能吹开的样子。
完全可以想象,烧毁这一叠纸灰的火有多迅猛灼热。
“罗盘指向性很明确,